语气平淡,只象征性应了一句。
苏旌钰不在乎他的冷淡回应,接话道:“我也不藏着掖着,此次前来,父皇着力要求我,谋求两国之好。”
徐弦月下意识看了一眼秦越川。
竟是真的。
秦越川察觉到她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
徐弦月又将视线转向秦虞灵和秦灵若。
秦虞灵端正坐着,扬眉得意的看着一旁无知无觉,正在垂头吃菜的秦灵若。
皇帝道:“两国久战不消,确实应该以和为贵。”
苏旌钰道: “所以此次前来,父皇特允我带一位北玄公主回去。”
“啪”得一声,秦灵若手中的杯盏落地。透红的果酒洒落一地。
她难以置信,保持着握着酒盏的姿势,愣愣抬头看着场上。
这个五颜六色的“黑熊精”,想娶北玄公主!?
北玄如今就只有两位公主,秦虞灵前些日子刚刚定了驸马,那岂不是——倒霉的是自己?
秦灵若双眼滚着泪花,委委屈屈看向皇帝,期冀着他的回答。
皇帝似有所感,侧目看了她一眼,随即收回目光:“此事,容后再议。”
苏旌钰也不知是执拗,还是听不懂皇帝的言外之意,不依不饶道:“北玄陛下,有何顾虑需要容后,值此良辰美景,双喜临门岂不美哉?”
场下的秦虞灵心里暗爽,多亏她听了徐明曦的话,虽然定了一个草包做驸马,但是好歹留在了北玄,仍旧可以做她的逍遥公主,秦灵若,可就不一定了。
这事,与她无关了,她乐得隔岸观火。
瞧着秦灵若飘忽不定的眼神,忍不住“安慰”了她一句:“妹妹别难过,南渊是个好地方呢。”
秦灵若回瞪了她一眼:“是好地方你怎么不去!”
秦虞灵掩唇轻笑:“我可没那个好福气,这桩好事,想来必定是要落在妹妹头上了。”
“你!”秦灵若语塞,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愤愤盯着秦虞灵。
又听男席传出一道声音,秦灵若目光循声望去,是秦行越。
呜……皇兄虽然平时脾气臭了点,嘴毒了点,招人嫌了点,还老是弹她脑瓜崩,但是还是很讲兄妹义气的。
她眼巴巴看着秦行越起身,走到场中,“四皇子求和之意我等已然明确,只是虽是两国之好,未必只能联姻,诸如通商互市,也未必不可。”
皇帝赞同,“此言倒也不错。”
“可父皇说了,是让本皇子同贵国结成姻亲。”
秦越川听着场上的苏旌钰一口一个“父皇”,心里厌烦得紧。
偏头看了眼身边紧盯场上的徐弦月。
同样是以“娘亲”为口头禅,怎么他的月月说起来就这么戳人心尖,惹人怜爱,这个黑炭头念起来就跟一个长不大巨婴一般。
皇帝无心在这件事上多费口舌:“四皇子,便是求亲,我北玄的公主好歹也是金枝玉叶,亦是不嫁无谋莽夫。”
“这般好了,不日冬猎,若你能赢的头筹,朕便允了你的要求!”
秦灵若双眸瞪大,僵直的脊背瞬时松垮,父皇这就算应允了?
南渊好战,马上功夫自是不必多说,想要赢的头筹岂不是轻而易举?
当下看似推脱,实则难道不是板上钉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