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院长跟在二人身后,见徐弦月回首看来,躬身道:“今日一事,多谢王妃出手相助,若不是王妃早有谋算,我怕是要着了秋露书局的道了。”
徐弦月摆手,“无碍,院长的记得帮我正名就行,那日你去我的书局门口闹了一通,不知有多少人瞧见了。”
“自然,自然,我早已经备好匾额,厚礼,不日就送去阳春书局。”
“澄清是我之过,绝对让全京都的人都知晓,您的铺子是仁义商铺。”
徐弦月笑笑:“院长有打算就好。此事我就不再多言了。”
回程马车上,徐弦月懒洋洋倚在车壁,闭目养神。
她不知此事是否算真正了结,她按揉着眉心,喃喃着:“那些典籍,看来需要尽快处理……”
“若是可以的话,建立书院需要尽快提上日程,如此大的肥肉,日后不知要遭多少人眼热,一直藏在容王府也不是办法……”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秦越川揉了揉她的发顶,顺势将她揽到怀里,温声道:“月月既是想做,我便助你,只是建个书院,无甚难得。”
徐弦月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手指无意识搅着他的袖摆,为难道:“只是,我原先的本意,是建立民间书院。我总觉得,孤本典籍再是如何珍贵,终归也只是书,不该被束之高阁,只能被贵族子弟所接触……”
“若是标榜皇家,确实能够尽快成事,只是如此一来,入院学子身份怕是免不得层层筛选,如此一来,岂非又要划分尊卑,看得到依旧能看到,看不到的仍是触碰不得……”
“那不是变成了宫学?宫城之中已是有了一个宫学,自然不会缺我一个。”
“那月月意思是?”
“需得至少请一位大儒坐镇,以他的民间名声,威望,由他向礼部申请筹办书院。”
徐弦月来了精神,挺直身板,掰着手指一根根罗列着要求:“这位大儒定是要秉性持正,铁面无私,学识渊博,无身份门第之偏见,最好还是要民间影响极为广泛……”
说着说着,她又如泄了气一般,重新倚靠在秦越川怀中:“可是,去哪里寻这么一位大儒啊……”
“我原是想在民间慢慢寻找,只是眼下这情况,大抵也容不得我太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