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大开,徐弦月站在迎光处,脆生生开口。
“呵,徐公子的书局做出这等不仁义的事情,竟是也有颜面到此处,是来寻院长赔罪的吗?”
徐弦月不答,径直越过陵秋身侧,取了几枚丸药,分别送入躺在榻上的“学子”口中。
不多时,几人悠悠转醒,依次起身下榻,躬身行礼道:“王妃。”
“今日辛苦你们了,回府好生休息一日便无碍,你们下去吧。”
那几人亦是不多言语,折身出门去了。
陵秋五指捏得咯咯作响,难以置信方才面前的发生的一切,好半晌,从喉间阴恻恻挤出了一句话:“你是……容王妃?”
当下北玄,谣传最盛的一点,莫过于太后寿宴,容王亲求的容王妃,传闻是一个商户女。
他不曾见过,却不曾想,竟是眼前的阳春书局小东家!
徐弦月依旧站在原地,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不仅是容王妃,是阳春书局的东家,同时,也是你口中,沽名钓誉的——‘薛神医’。”
陵秋怒极反笑,惊讶于自己竟然不觉得荒谬。
细想似乎确实有迹可循,薛神医出现与消失的时间,恰好同容王与容王妃行迹几乎吻合。
前些日子传闻两人遇刺,好似那段时间,“薛神医也在”济世堂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
他此前,竟是从未有过联想!
眼下如此若是再品不出算计的味道,那真是白活这么多年了。
他抬头瞟了一眼院长,又将视线落回徐弦月身上,冷然道:“你们早就识破了?那几个学子,怕是也早就无碍了吧。”
“自然,若非将计就计,又如何引得你自投罗网?”
徐弦月看了一眼假冒她身份的男子,手指点了点他的药箱:“若我不曾猜错,这里面只有一味解药,就是可以解那日你们裹在黄蜡中的毒。”
“不需把脉,胸有成竹,只带此物,若非神机妙算,那就是有备而来,独独备此,除了凶始作俑者,还有旁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