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阳春书局的东家,我听说了书院的变故,特来求见院长。”
黝黑学子一听顿时火大,咧着破锣嗓子:“你还敢来!刚好,我要去报官,你既然自投罗网,也省的我去捉你,随我一同去官府!”
说着便要上去抓徐弦月的胳膊,祁墨白正欲阻拦,玄一立时闪身,“刷”得一声,长剑横亘在那黝黑学子的脖颈上。
眼锋凌厉,无需多言,威胁之意尽显。
“你,你还带了打手,是来销毁证据的吗?我告诉你,我们书院百十个学子,只要有一个还有一口气,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书局!”
徐弦月无心与他多攀扯:“我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也无心伤你。今日前来就是为了解决书籍的问题,带我去见院长,有什么问题,当面提出解决。”
“在这里浪费口舌,起不到一点作用。”
祁墨白见状,直接道:“我带你去见院长。”
又顾虑地回头看了一眼那黝黑求生:“他——”
“放心,玄一知晓分寸,不会伤他分毫。”
“玄一,速速将他处置妥当。”
玄一点头,一个手刀劈在那人后颈,直接将他敲晕了,干脆利落地让他闭上了嘴巴。
祁墨白:“……”
确实“ 妥当”。
由祁墨白领路,一路上顺畅了许多,多数学子尚不认得徐弦月,也省了许多纠缠麻烦。
徐弦月一边走,一边垂头思量,稍后该如何同院长证明,如今的一切,大抵并非是油墨造成的,许是有别的缘由。
身前之人忽然开口:“……你最近可还好?”
徐弦月略有怔忡,抬头道:“嗯?”
祁墨白不曾回头:“近来多事之秋,你要小心。涉身皇家,定然危机四伏。”
徐弦月只当友人关怀,温声道:“多谢你提醒,我自有分寸。”
似乎再也寻不出旁的话题了,二人之间的氛围又沉寂了下来。
徐弦月想到什么,忽然问他:“你可知,他们如何中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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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有学子中毒身亡了吗?”
祁墨白惊讶转身:“身亡?”
“倒还不曾,只是昏迷不醒,无知无觉。请过大夫,一时查探不出究竟是因何昏睡。”
徐弦月不禁跟着停下了脚步,迷惑不解问道:“那为什么,这厢似乎有传言,一口咬定,就是我的书籍,油墨出了问题?”
不等祁墨白开口,前方另有一道声音做出了解答:“因为你的书籍纸张,与油墨味道与旁人的不同,据分辨,似是掺了些旁的东西。”
迎面而来的是院长。
他面色不愉,似是忍了很大的火气,硬邦邦地回答着徐弦月的问题。
徐弦月恍然。
院长倒也不曾说错,确实如此,起初与秋露书局话本对抗的时候,为了避免秋露书局冒认盗取她的书籍,纸张与油墨确实是她委托印制局特别加工的,味道淡雅清新,独有一股药草香气。
这批书籍,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