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侧的公子们也察觉事态不妙,直觉似乎应该尽快撤离此地。秦越川的气场太过骇人,腿脚一时半刻竟也无法移动分毫。
贺云音强撑着胆子,咬牙同他对视。
声音颤抖:“我,这确实是我无心之失。”
“呵,无心之失?”
贺云音自认背倚国公府,秦越川当真不敢对她如何。
如此天真的想着,底气不自觉足了些,梗着脖子,声音也不自觉大了些:
“我是陛下亲封的郡主,国公府唯一后嗣,容王行事可要三思,此事纯属意外。”
“还是莫要因为一点小意外,让容王府徒增非议的好。”
秦越川冷笑,并不答话,仍是步步向前。
贺云音接连后退几步,急忙开口:“那,那剑尚未开刃,伤不得人,容王自是能,能分辨的清楚吧,若我有心伤她,岂会以此种武器。”
这边动静太大,远处人语窸窣声越来越近。
贺云音顾不得其他,扯破喉咙高喊:“容王莫要冲动!!我是郡主!若我出事,你要如何同陛下交代,同表舅舅交代。”
“交代?本王无需同任何人交代。”
“你信不信,便是杀了你,你那表舅舅,知晓今日此事,亦会感激本王一句,替贺家除了个孽障!”
“月月心善,只取你一只手,你已是烧了高香。”
他侧目,睨了眼倒插一旁的长剑,反手拔出:“不曾开刃?今日便让你亲身尝尝,不曾开刃,可否伤人。”
贺云音又转头看向徐弦月:
“徐弦月,你不是,最在乎容王府安危吗?你可知今日过后,容王府会面临何种后果!?你忍心见到国公府与容王府两相不和吗!!!”
徐弦月冷眼旁观,不为所动。
“贺云音,我先前说过,你若真想亲身试验一番,我随时奉陪,到时你便会知晓我说的是真是假,太后保不住你,国公府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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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劝阻的念头。
甚至近前一步,大有想要看得清楚分明的意思。
贺云音瞧秦越川好像失了智一般,惶恐到极点,转身拔腿就要跑。
“你以为你跑的掉?”
“皇兄!!!你做什么!!”
徐明曦与秦虞灵听见动静前来观望的时候,便眼瞧着如今局面。
秦虞灵大喊一句。
贺云音好似寻到救命稻草,跌跌撞撞奔向两人身后,寻求庇护:“徐姐姐,公主,救救我,我是无心的!”
秦虞灵见身后抖如筛糠的贺云音,横臂一挡:“皇兄有何误会解开便可,何须如此?”
“没有误会,她意图中伤月月,此事有目共睹,本王说的可对?”
转头看向方才因着惊愕杵在原地的几位公子。
“本王可有虚言?”
“不……曾,不曾。”
秦虞灵蹙眉,又是因为徐弦月!
这个贺云音也是,如此不安分,竟动了此等念头,这不纯纯找死么?
“此事非同小可,若要评断,还需陛下与镇国公一同出面,方才稳妥,皇兄你说是吧。”
贺云音听她如此说,心下安了大半,表舅舅不会不管她的,一定会救她的!她得救了!
秦虞灵不自觉看了徐弦月一眼,若是此时她还有些分寸,便应该息事宁人,闹到陛下面前,谁都不好看。
却不料,她行至秦越川旁侧,应答道:“公主言之有理。”
秦虞灵暗骂,真是高看她了。
不多时,龙霄殿,众人齐聚。
贺云音仍是不敢抬头,瑟缩在秦虞灵身后,只等贺薛怀来此为他做主。
上次的事生气归生气,却也不曾说不认她,想来有关性命,他应该还是拎得清,保她一命的。
皇帝入殿的时候,贺薛怀跟随其后。
方才的事大概经过已有人禀报。
皇帝看来无非是寻常意外,左右牵扯点女儿家私人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