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徐弦月,竟是公开谈论贺家,且说出“没什么了不起”这等轻蔑言论,怕不是嫌命长!
诸位贵女只怪异侧目瞧着她,不约而同后退几步。仿佛主动与她划清界限,避免遭受牵累。
方圆几步之内无人近身,竟是将徐弦月独独留在原地,好似被孤立一般。
周遭人群窃窃私语:“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容王妃口无遮拦,迟早惹下祸患。”
徐弦月不以为意,自家人说自家没什么了不起,算是谦逊了。
此后,怕是无人再敢近她的身了。
她不喜争斗,却也不愿总是被动应战。
哪里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同各类牛鬼蛇神一较高下。
她虽出身低了些,却也不是烂泥软柿子,任谁都想捏上一把。
如此一来,也算一劳永逸,应是无人敢再近她的身,寻她的不痛快了。
舅舅那边,若有机会再向他解释好了。
至于名声,自上次寿宴早已成为众矢之的,也无惧多一糟了。
“你,你莫要以为如今傍了高枝,便可高枕无忧,你这般狂妄,迟早是要后悔的,要付出代价的!”
“贺云音,此话,我原封不动,奉还于你。”
贺云音语塞,她本以为徐弦月前几次那样硬气,无非仗着秦越川陪在身侧,有人撑腰才肆无忌惮。
如今好不容易得了她落单的机会,想来刺她一刺。
今日似乎是她自寿宴赐婚后,第一次以容王妃的名头前来宫中参宴。
孤身一人面对众位高门女眷异样目光,如何能不惭愧,不自卑?
她就是想告诉徐弦月,便是镀了容王妃的金边,即便面上诸位与她和善,瞧不起她的还是瞧不起。
却不料,徐弦月竟是如此……不走寻常路。
自爆短处,公开树敌,倒是让贺云音接下来不知该以何招式应对。
只能干瞪着眼睛,呼哧呼哧心里生闷气。
“月月!”
身后传来秦灵若的声音,徐弦月偏头看去。
“无需同这等闲杂人等多费口舌,随我去旁处!”
“皇后这边……”
“无碍。”秦灵若冲人群高声道:“容王妃,我强行带走了,若是皇后问起,诸位直说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