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爹爹不是把铺子都给我了吗?那些钱早晚也会收回来的,就是时间问题。再说了,既是早晚给我,我就提前支取一下而已。”
“那不一样,那是压箱,是抬出去‘游街’的,是你的面子!你能扛着铺子在街上走一圈吗!!”
“书局丢一个就丢了,你何苦……唉!”
徐弦月不服气道:“那怎么行!要救的,而且我不仅救了我们的,我还救了好些旁人家的。”
“爹不是不让你救,那你成亲怎么办,一时半刻收的回来吗?”
“可能,大概,也许,能在成亲前收回来。”
“你……”
徐远山还想说些什么,有下人来报,“老爷,容王来了。”
被“赶”到墙角,低垂着脑袋,背手磨脚尖的徐弦月,倏地抬头,无声抿嘴笑了笑。
徐远山觑了一眼徐弦月:“笑什么?你是觉得你的救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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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前厅,这事还不算完!”
“奥。”
徐弦月怏怏地应着,跟了上去。
秦越川在前厅门口,远远地便见得徐远山在前,徐弦月低着头,慢吞吞得坠在后面,如霜打的茄子,像是犯了什么大错,受过训诫一般。
待到近前,徐远山拱拱手,诚恳道:“我如今这般……还请容王见谅。”
“徐叔不必多礼,此番前来,本是向徐叔赔礼。”
“容王殿下,不敢当不敢当,您有何礼可赔。”
“是我不曾向徐叔说明,使月月与我一同陷入险境,害的徐叔担忧,连夜赶路回到京都。此番,确是我的过错。”
徐远山本来还是有些怨愤,如今听秦越川如此说来,倒是什么火气也撒不出来了。
他还能说什么呢?秦越川自己伤了眼睛方才痊愈,却把月月护得完好无损,还同他道歉,再纠缠下去,倒显得他不通人情了。
“容王既是如此说,我也没什么话好讲的,只要你与月月平安无事,也不负我这连夜赶路回到京都。”
秦越川又道:“原以为徐叔会在后日到,我已备好聘礼,届时便会送至徐宅。”
提到聘礼,想到或许无相匹配的嫁妆应对,徐远山又朝自家的“败家闺女”瞪了一眼。
徐弦月抬头望天,假装什么也看不见,悄悄挪步隐在秦越川的身形后边。
徐远山侧目看她。
当真以为他这个做爹的拿她没办法了吗?
随后道:“容王的意思我懂了,我已是许久不曾见过月月,我们父女相互思念得很,所以,我想将月月留在徐宅与我叙叙旧,暂且,就让她先不与你回容王府了。”
“是吧?月月?你也很想爹爹,对吧?”
徐弦月脑中一片狂风刮过,自知躲不掉了,干干地冲徐远山笑了笑。
“……对,很想……”
“那便是了,容王你看我们父女许久未见了,思念的紧,还请容王‘通融’。”
血缘之亲割舍不断,父女许久未见说些体己话也是应当。
徐弦月已在容王府住了许久,秦越川自然也是舍不得她离开,不过徐远山话都说到此处了,秦越川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自然。”
送走了秦越川,徐远山一拍“素与”扶手:“跟我回房!咱俩商议商议,如何填上你这个窟窿!”
“填不上就暂时不填了呗……早晚会填上的。再说了……钱不就是来用的嘛……”徐弦月嘟囔着。
“徐弦月!”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爹爹,我们一起想办法。”
徐弦月直起身板,“义正言辞”地应道。
徐府徐广海这边,祁王府与徐府的婚期已是近在眼前,徐广海近日已经派了不知多少波人,三催四请之下,祁王府终于遣人前来下聘了。
此事关乎徐府颜面,他自然是看重得很。
徐府的主子都到场了。
来人是秦昭烈的随护与一个喜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