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榆的身死在意料之内。
“太后怎会突然病重?”
“听闻是患了癫痴之症。”
徐弦月喃喃:“癫痴——”
她恍然忆起,那日在宫城之中,秦越川吩咐衍虚的任务。
心里感叹:他竟然下手这般快,这才多长光景,当真让太后变成癫痴,那衍虚的手段着实非同一般。
“大理寺卿已经寻到崖底,此处……”
“无碍,他寻不到这里。”
应声的是秦越川。
几日下来,他早已熟悉洞中所有陈设,无人搀扶也可来去自如。
“此处与崖底相隔甚远,且布有机关,即便当真寻来,也会拖延足够的时间供我们离开。”
徐弦月问道:“还有吗?”
“还有,徐老爷已经归程,不日便会抵达京都。”
“当真?这可太好了,年关之前我们能和爹爹团聚了。”
“还有一事,和我们说无关,也无关,说有关,也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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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一,你何时也这般吞吞吐吐了?”
“大公主秦虞灵今日向皇帝请旨赐婚了。”
“嗯?我们与秦虞灵向来不熟悉,她赐婚与我们有何干系?”
徐弦月有些疑惑,身侧的秦越川听到这个消息后,不自觉的拧了拧眉,直觉此事应是与徐明曦脱不了干系。
她与秦虞灵向来交好,必不会袖手旁观,目睹秦虞灵此生再度被送和亲。
所以,这是她替秦虞灵想的法子吗?
如此一来,若是他不曾打算,那么和亲的唯一人选,就变成了秦灵若。
玄一又道:“与我们没有关系,但是她请旨的对象,是夏小姐的胞弟,夏清松。”
“什么!?杳杳的弟弟,夏清松?”
“可他还不及弱冠,比杳杳还要小两岁呢!这,大公主怎么……”
怎么下得去手!
*
夏府
“爹爹,你说的可是真的?”
夏雪杳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弟弟夏清松从未与大公主秦虞灵有过什么交集,怎么会突然被大公主请旨做驸马!
而且,他还尚未及冠啊!
“不错,今日朝会大公主闯到殿上,亲口当着众臣的面向皇帝提出的。”
夏杨天捋着胡子,神态认真,一点也不似作伪。
“太荒唐了!大公主的昏头了吗?那么多青年才俊,适龄之人她不选,为什么一定要是清松!”
“杳儿,不得乱说,祸从口出。其实,为父想过了,这也算不得坏事。”
“那怎么能算好事?我朝驸马是不得做官的!况且此事,都不曾征询清松的想法吗?”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得公主垂青,清松算是一步登天了,有何不好。”
夏雪杳竭力争辩:“清松学习向来努力,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有朝一日科举入仕,这是从小想做的事情,如今只是因着的大公主一时兴起,便要将他多年努力化为泡影吗!”
“杳儿,如今他才几岁,如你所说,他尚未及冠,好些名门求生考得状元尚且可能才得公主贵女青睐,如今,清松比他们少走多少弯路,如何算不得好。”
夏雪杳高声道:“可是那不是清松想要的!”
“父亲!其实你也不是为了清松入得皇族高兴吧,你是觉得可以以清松做梯,光大夏家的门楣,好有法子巴结公主,让她替你……”
“啪”得一声,夏雪杳话未说完,一个响亮的耳光直接扇在了她的脸上。
被匆匆赶来的夏清松看了个全程,他急声喊道:“阿姐!”
夏杨天心思被戳破,恼羞成怒,掌下力道也不得控制,直接将夏雪杳的脸颊打得偏向一侧,五指红痕立现,迅速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