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川迅速更换了干爽衣物,寻了热水,将巾帕浸透,拧干,回到床榻,重新坐回徐弦月的身侧,一根一根擦拭着她的纤细五指,专注认真的仿佛在做一件十分虔诚的事。
徐弦月静静看着秦越川,只觉怜惜更甚。
在她不知的暗处,秦越川要经受怎样的痛楚才会做出这等自伤的事,第二日还要若无其事地同她温和谈笑。
擦拭过后,徐弦月收了手:“今夜已经很晚了,我想休息一下。”
此刻她当真有些困乏,褪了鞋袜,自觉躺在里侧,侧身面向还坐在榻沿的秦越川,指了指空位。
“秦越川,你应该也很累了,歇息一会,睡一觉吧。”
话说的坦然,毫无旖旎之色。
秦越川点头,褪了靴子,如徐弦月一般,合衣躺在外侧。
徐弦月眼皮沉重,将要入睡之际,却听得身侧之人几番辗转。
秦越川终是忍不住,侧头低声问道:“今晚可以抱抱月月吗?”
大抵是自知惹她“不快”,秦越川问询得小心翼翼。
二人距离本就不远。
徐弦月没有睁眼,只是将身子向前拱了拱。贴近他的身侧,钻进他的怀里,像在林中遇袭那样,紧紧环住他的腰身。
她将头抵在他的胸口,只轻轻说了两个字:“睡吧。”
秦越川大概不曾料想徐弦月会有如此举动,怔忡片刻,随即将她拥得更紧,与自己贴合的更加紧密无隙。
内心空乏终得满足,他吻了吻她的发顶,伴着欣然笑意安稳睡去。
……
次日清晨,普济寺内人潮涌动,纷乱如麻。
不是因着什么礼佛盛况,而是因为出了命案。
徐府的大夫人杨氏,遭人暗杀,凶手不知是何人,且早已流窜,下落不明!
容王与容王妃亦是遭遇行刺,如今生死不知,不知何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