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榆很满意徐弦月的反应,虽然比预期的差了一点,但是也足够了,看起来主动权似乎已经握在她的手里了。
“此事,我也是从我娘亲口中得知,你知道,为什么我到了这般境地,还能如此自由的出入徐府吗?”
徐白榆自问自答:“因为我知晓杨氏的一个把柄,一个,关于你,关于你娘亲的把柄——”越说到最后,徐白榆还故作玄虚的延长音调。
徐白榆起身,走到徐弦月身侧,故作怜悯地撇了撇嘴:“真是替薛夫人难过,自己的女儿飞上了枝头,得了权势,竟然还对自己娘亲的仇恨全然不知,任由仇家逍遥快活。”
“够了!”提及娘亲,徐弦月难得有些失态,“你到底想说什么!或是,你到底知道什么!”
徐白榆瞧着徐弦月情绪再起波澜,终于得意道: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真相,那我就发发慈悲告诉你。”
“你当真以为你的母亲当年是单纯亡于恶疾吗?”
“其实不然,或者可以说,其实当初,她本可以再多活好些年的,只是——”
“糟了奸人的毒手,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面上瞧着才好似突染恶疾,没过几年,便撒手人寰了。”
最后一句,徐白榆俯身,徐弦月耳侧阴阳怪气地低语:“撇下了她最爱的女儿,和她最爱的夫君。”
徐白榆一席话如淬毒寒刃,稳稳扎进徐弦月的心口,似是觉得不够,还搅拧了几下。
娘亲是徐弦月在这世上最深痛的遗憾,爹爹与秦越川尚在身边,犹可珍惜。
只是娘亲早已不在,唯有怀念,如今徐白榆说,当年之事另有隐情,娘亲所受之苦并非偶然,或许娘亲的离去,也并非全有体质原因,时至今日,她却懵然不知!
徐弦月有些气息不稳,仍是镇定问道:“所以,你说的奸人是谁?”
“我说了,你以为我什么如此境地还能出入徐府,是我拿捏了杨氏的把柄。”
“所以,这个把柄是什么,你说呢?”
徐弦月闭目,说了两个字:“杨氏。”
“不错,还算聪明。”
徐白榆想着,目的已是达成,她也无需再多说什么,自有徐弦月可以为她摆平一切。
弑母之仇,怎可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