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明此事绝非儿戏,为君者亦不会妥协。
皇帝警觉:“你如何知晓他不会不允?”
秦越川随机应变:“他是一介臣子,兵符收缴,如今仰赖父皇,有何资格开口说‘不’。”
这话说得也是合情合理,皇帝缓了眉眼:
“话虽如此,但是面上不显,不代表心无怨怼。”
“但是,你说救驾之功,倒也有理,这样,我们各退一步,暂且先赐她一个县主之位,如此你可满意。”
秦越川拧眉,他不太满意,县主怎么配得上徐弦月?
皇帝见他迟疑,又补充道:“若是将来她有所建树,晋升为郡主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此一来,群臣也是无话可说。”
此法可行,早晚问题。秦越川有所松动:“那她的封号由儿臣拟定。”
皇帝见他应允,大手一挥:“允了。你打算为她拟何封号?”
“容。”
皇帝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哪个‘rong’?”
秦越川面不改色,平淡应道:“自是本王的‘容’。”
“秦越川!你用自己的封号给她拟封,你怎么,不把你的容王府也给她!”皇帝气急口不择言。
“未尝不可。”
“你,你……”皇帝有些恼怒,横眉竖起:方才夸他有所长进,怎么还是这一副意气用事的样子!
他如今真不知,秦越川娶那女子是福是祸,如此看中于她,幸而只是个民女,身无背景权势,若是重臣之女,若那女子有所图谋,岂非为她犯上作乱!?
皇帝眼眸半眯,不知名情绪眼底涌动翻滚。
秦越川知他心思,冷然开口:“儿臣劝父皇莫做他想。我知晓你的帝王心术,无非是容不得儿臣身边有软肋,不过儿臣亦想说,若是父皇对儿臣近日的表现有所改观赞许的话,月月功不可没!
若无她,便无今日儿臣,若说软肋,不妨说她是儿臣的心之寄托,若您定要拔除儿臣的寄托,儿臣也不确定会做出何事。
一句话,她在,我在,她亡,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