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她,是他的领土,是他的所属

“祁公子倒也不必多礼。

日前我听闻有人为祁公子寻觅姻缘,只是终究未有结果。”

徐弦月悄悄抬头看了一眼秦越川。

秦越川明知此事是吴氏一手策划,两头设计她与祁墨白。

她有些疑惑不解,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祁墨白不动声色,面上没有多余表情,眼下他不清楚秦越川对此事到底知道多少。只等他下文。

秦越川也不在乎他的回答:“想来祁公子应是与那人并无缘分。

不过,若是祁公子得空,在下大婚之日,可邀祁公子前来喝杯喜酒。”

祁墨白双目微瞠,薄唇紧抿,好半晌才吐出两个字:“大婚?”

他定睛看了眼对面二人紧紧相扣的双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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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想过或许二人关系匪浅,却也没有料到已是到了这个地步——论及婚嫁。

平静若湖的表情下,内里说不出的酸胀苦涩。

徐弦月侧头看着秦越川,只觉得当下的他犹如一只警惕且自信的雄狮,站立在自己辛苦狩猎得来的领地边疆,警告任何试图接近这片禁脔的“入侵者”:

她,是他领土,是他的所属。

“原是——如此。”

祁墨白表面冷静自持。

“祁公子可知那‘牵线之人’是何下场?”

祁墨白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字眼:下场?

秦越川声线冷寒,言语锋利:“此人胆大包天,竟然试图插手容王府之事,谋害容王妃,自是罪不容赦。

碎尸万段亦是不为过的。”

如此说来,吴氏多半已然命陨。

祁墨白没有动容。吴氏的所作所为,也是令他十分厌恶,甚至觉得理应如此,只是有些惋惜,居然没有机会亲手反击。

祁墨白自知虽与秦越川地位悬殊,但是骨子里的傲气与血性也容不得他向旁人服软,不温不热的语气,说出的话也不是那么顺耳:“在下历经此事,也偶获一心得——万事无绝对,不到最后一刻,谁有能说的准呢?

不过,在下仍在此预祝容王,得偿所愿,良缘永结。”

秦越川冷笑开口:“本王与月月已承父母之命,与那等心术不正,奸恶算计之人的自是不同的。本王自然会得偿所愿。

至于前言,祁公子杞人忧天了。”

祁墨白欲言又止,还想再说些什么。

徐弦月眼见两人你言我一语的针锋相对,凭秦越川的口吻,她感觉的到他好像也没有什么耐性与祁墨白周旋了。

甚至不在乎遮掩身份了。

她心里明了不能再任由他们继续下去了。假作不知祁墨白说的真实含义,真挚笑道:“祝福我们收下了,承祁公子美言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有旁的事,先行一步了。”

指腹按了按秦越川的手背,牵着他离开聿津书院。

回府的马车上,秦越川依旧不发一言,盯着虚空某处若有所思。

徐弦月凑了上来,独有的馨香萦绕在他的身侧:“还在因为刚才不高兴吗?”

秦越川侧头看她,一手揽过她的纤腰,一手玩弄她的嫩白五指。他的气量素来也并非那么狭小,只是因着事关徐弦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今日竟然同孩童一般与祁墨白斗嘴。

最重要的是,祁墨白的那句“事无绝对”着实让他心头百般不爽。

“明日我就去钦天司挑选良辰吉日,寿宴公布之后,即刻三书六礼——”

“秦越川,不需如此的,我不急的,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来。”

徐弦月只当他是因为祁墨白的话受了刺激。

“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