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我的书局背后,是多数曾被秋露书局打压的其他同行掌柜。
秋露书局势头正盛,若是单一与之对抗,定然是效果微弱,甚至可能反伤己身,所以,我与其他书局掌柜共同联合,对抗秋露书局。
我只是他们的牵头人,由我出面与您协商,但是还是要依靠我身后的掌柜共同协助,若我如此说来,院长可能理解?”
院长的眉心稍有平缓:“我明白了。若是如此,你有几成把握能与之对抗?”
“九成。”
院长对于她如此的“自满”有些不太赞成:“年轻人,话不可说的如此满,须知事上之事无绝对,若你万一失手,损失的不仅是你,还有我们聿津书院。”
徐弦月目露狡黠:“院长,我已是收敛,若您愿意将书籍订单交于我们,我便有十成把握。”
院长有些不可思议:“你,此言可当真!?”
“院长,实不相瞒,若是接了您的书籍订单,我会将这些书籍目录分别分发给各个书局掌柜,每个书局至多不会超过三种,也就是说,我其实将风险悉数分配给了各个掌柜。
每个掌柜所承担的损失都是最小的,利益也是最基本的,自然是相比较,全部由一家书局吸纳要安全稳妥的多,您说是个这道理吗?”徐弦月声音和缓,似在步步引诱。一瞬不瞬观察着院长地一举一动。
院长听他此言有理,敛眸沉思。
徐弦月见有戏,又补充道:“秋露书局目前确实势头强劲,若是与之对抗,只能联合多方,即便势小,但是积少成渊,亦是不可小觑的。”
院长举杯,闲适地吹拂茶水氤氲的水汽,语气从容,甚至还带有一丝居高临下:“所以,你想要拿下我聿津书院的订单。”
“不错,若我身后的书局暂且是一盘散沙,我需要聿津书院的订单,充做将其粘合的水流,凝固成势,方可对抗秋露书局。”
徐弦月向院长坦然揭露自己的所思所想。
当下既是商议订单,更是寻求合作,既是合作,必要的诚意还是应该拿出来的。
“看起来,我院的订单,似乎对你至关重要。”
“确实如此。”徐弦月不做他想,干脆回应。
“那么,你有什么诚意,让我能够将书籍订单交于你吗?”
“诚意?”徐弦月略有迟疑:“方才我说的话便是诚意,院长还想要什么样的诚意?”
她已向他明确详细解释过了,与她联手,是只赚不赔的买卖,足可安心,难道算不得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