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摇头,又想起今日秦越川字字句句自责伤怀,若是这是他所期盼的……
徐弦月转了念头,诚挚地看着他的双眼:“有的,毕竟此事牵系众多书局,难免不会走漏风声,虽是诸位掌柜一致认同由我的阳春书局出面此事,我觉得还是应该谨防小人作祟,比如秋露书局应该会有所动作。
我最是担心印制局那边会出现问题,秦越川可否帮我维护一二?”
“不是什么大问题,月月大可不必忧心,我会派遣人手替你保驾护航,你只管放手去做的你的事情即可。”
“那你有没有开心一些?”
“能得月月信赖,我自是开心。”
徐弦月抱住他的脖颈,下巴垫在他的肩上,在秦越川看不见的地方暗自喟叹:
这么一点小请求就可以了?
秦越川未免太好哄了些。
已是日过中天,祁墨白这边,自从巷口被驱赶离开,心事重重回到了家中。
吴敏梅与祁脉语不在,他猜测应是到集市上去了。
独自一人站于庭院之中,脑海中一遍遍,不断回忆着今日的所历所闻。
事情已经过去了约莫两个时辰,经过长久的静心沉淀,他也大概捋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虽不敢保证完全准确,却也大差不差。
想来是吴氏为了强凑她与徐弦月做的一场局,迫她失节,委身于他。
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心里有说不出愤怒,血脉偾张,心如擂鼓,恼恨吴氏怎能害她陷入如此险境!
彼时正当他欲回身之际,又转念,如此一来岂不是主动落入吴氏奸计?她身侧有人,是否已经心有成算?
可若不如此,他的心里着实难安。
两难之时,他看见了那个轰他出人群的高大随护,一掌劈晕了吴氏,拖她入了巷口……
这才略略松了一口气,想必她是无碍了。
只是心中郁气仍是不得疏解,吴氏这个两面三刀的狠毒妇人,竟是以此做砝码来逼迫他们,若非徐弦月机警还有随护,怕是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