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若有所思,仍是一知半解。
“请姑娘说的明白些,我等还是不太理解。”
“诸位都知道,秋露书局独自一人吃下了许多书院的书籍订单,那些书院的怨气其实也不会比我们低到哪里去,他们不得不承受比平常高出两倍不止的书价,若有其他选择,大概也不会和秋露书院合作了。”
“确实如此,但是我们也无力提供他们所需书籍。”
“我想说,我们可以提供,只是提供的方式略有不同。”
众人已经被徐弦月主导了思路,一个又一个问题不自觉脱口而出,也不甚在意说出解决方法的是他们起先瞧不起的小丫头。
“如何不同?”
“以科考用书举例,书院所需科考书籍约有三十余种,而我们目前所能集合的书局约有十来家,若是我们这十来家书局,每个铺子,只定向售卖两种书籍,当下,整个书局,只承担这两种书籍盈亏,这便是每一个人分到的瓜子。”
徐弦月如此说着,取出一粒瓜子放在手心。
“同时,在所有书局共同联手之下,凑齐这三十余种书籍,以一个整体的面貌,向各个书院出售书籍。
我们的定价是寻常定价,每个人所担负的,只有往日一半甚至一少半的盈亏。
这便是我们为书院创造的选择。
若是有比秋露书局更便宜的选择,你们猜,各个书院大概会选择哪一方?”
所有掌柜目瞪口呆,包括胡老,本是想极力克制自己过于惊异的表情,只是内心的震撼又令他忍不住直勾勾的看着徐弦月,满眼的不可思议:还有这种方法!?
不自觉端正了态度,直到此时才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女娃娃,似乎,并非他们想象中的那般稚嫩单纯,如此新奇的点子究竟是如何想出来的!
但是很快有人提出的质疑:“姑娘说的我们大概明了。
只是我们有的书局比不得让人家大业大,当下已是几月都没有收入,甚至入不敷出,手中着实没有现银向印制局进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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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说的没错,我们——”
徐弦月早有预料,笑盈盈开口道:“这个情况我也知晓,王掌柜大概与我说过诸位境况。
我可以借成本银两给诸位,若有后续有盈利,只需返回我的成本银两,我不会收取诸位任何抽成。”
“当真?!”
有掌柜听闻徐弦月如此说,霍的起身,幅度太大,震得一旁桌案上的茶水直接倾洒到衣袍,情绪激动道:“姑娘此言可当真!?”
徐弦月仍是站在原地,眸光认真,声线温柔和缓,说出的话却是字字铿锵且坚实有力:
“我徐弦月此言,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