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的意思是?”
吴氏恍若反应过来,眼见浓儿走了过来,弯身附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吴氏越听,眉眼越是舒展,直至最后眯成了一条细线:
“不错,你这法子可行。值得一试。”
又拍了拍浓儿的肩膀,欣慰道:“浓儿,果然还是你知我的心,若这事成了,厚赏!”
浓儿伺候吴氏惯了,对她一般时阴时晴的心绪早已习以为常,赏赐另说,但求保命就够了。
只小声淡淡应道:“能为夫人分忧,且夫人也瞧得上我的法子,是奴婢之幸,是奴婢的本分。”
这般宠辱不惊的做派倒是让吴氏更加舒心,忧心之事有了解决眉目,心里松快,身子似乎也放松了不少。
“老爷怎么还不回来,又被哪个小贱蹄子勾了魂去了!浓儿,你去外面守着,老爷回来了立马报我。”
浓儿巴不得早些离开这里,见夫人的心情又恢复了以往,喏喏应是,出了屋门。
屋里又只剩了吴氏一人,她支着头,在满室的明亮的烛火下,思索着一会徐江清回来,该如何和他说,怎么样把今日这个“失误”不轻不重的揭过去。
心头忧患已皆,吴氏的头脑不似先前紧绷,昏昏沉沉,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夫人,夫人,老爷回来了,已经入了徐府大门口了。”
吴氏不知睡了多久,面前的烛火,蜡油已是燃烬了一半。
浓儿将她唤醒:“很快老爷就到院门口了,奴婢帮夫人好好梳理一下吧。”
吴氏摸了摸起身到镜前粗略一看,果然发髻额前有几缕散乱的发丝,钗环也歪歪斜斜:“快帮我整理整理。”
对于徐江清的埋怨,吴氏也只敢背后嘀咕几句,是万万不敢在他的面前摆脸色的。
刚刚整理好自己。
徐江清一身酒气,摇摇晃晃迈进屋门,吴氏上去搀扶他的时候,徐江清没忍住,冲她的门面打了个酒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