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进屋吧,外面天凉,小心着凉,您又要多喝一副伤寒汤药了。”
徐弦月转身,失魂落魄的回到屋里,坐在床榻之上,抱膝将自己缩成一团,将脸埋进臂弯里,声音闷闷的:
“怎么办,小蝉。”
小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仍然关切询问她:“啊?小姐什么怎么办?小姐你怎么了?”
“我好像,牵累旁人了……”
“牵累?小姐你会牵累谁呀?”
“……”
徐弦月不答,依旧埋头。
小蝉猜测:“是镇国公吗?”
悄无回声。
小蝉又猜:“难道是容王吗?”
徐弦月半抬起头,水雾蒙蒙的眼睛呆呆地望向前方,又扭头看着小蝉,仿佛犯了错的孩子。
“看来是了。奴婢虽不知晓什么事,不过奴婢看来,容王殿下那边,应该从来没有觉得小姐的事是牵累。”
“这次不一样——”
徐弦月将下巴抵在膝盖上,双手拧着身旁的薄衾,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声音也是委委屈屈:
“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东西,大概又因为我失去了。”
“小姐,不是说,有失必有得,有得必有失吗?容王殿下应当也是如此吧?”
“……”
“小姐怎么知道,相比失去的,或许他就此换取的才是他更珍视的东西。”
徐弦月抬头望着小蝉,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也不知从何说起。
小蝉看她纠结的的模样,又转了话锋:“不过,现在都是小姐的猜测吧。等明日黑衣大哥带回消息,小姐就知道是不是如你心里所想的那般了。或许,事由转机也说不定。”
“嗯,或许……吧。”
脑海纷乱,辗转反侧,徐弦月仍然是一夜未眠。
她眼睁睁瞧着窗外的墨色由深变淡,光线由暗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