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薛怀无言以对,腹诽这臭老头也太不要脸了些,竟然仗着自己的身份,“为老不尊”。
邱楮似有所觉,侧头瞪了他一眼:“你这臭小子别不知好歹,当初给你治疗的毒是我毒门仅存的一点,多少年了都不曾动过,为了你我半辈子的解毒之道被迫中断,你还有脸问!
况且,我这是研究解毒,利国利民,大爱无私!”
听着他的的自夸自擂,贺薛怀揉了揉眉心,这话倒也不假,确实如此。
他还有疑惑:“那你研究了这么些年,当真毫无收获吗?没有一点解毒之法?”
“也并非全无收获,抑制倒还是可以,非毒发之时,可与常人无异。
我与那女娃娃,是两个方向,她是平衡毒素,老夫是抑制毒素,但是效果应是差不了太多的。”
“寿数呢?”
他也不是关心秦越川,只是,若是月月同他在一起,若是中途秦越川先走一步,那她可要受苦的,万一积郁成疾可怎么办。
邱楮有些为难:“没有完全解毒之前,尚不好说。”
“那你的师叔祖为何要研制此毒呢?”
“不清楚,似乎也是为了一人,是爱是恨就不甚清楚了。不过依我之见,制出如此丧失人性的毒,多半是因着恨了。”
两相沉默,不再多言。
邱楮仔细“嗞嗞”喝着浓茶,也是面色沉郁。
不可否认他确有私心,霜炽之毒世间难寻,有秦越川这个“毒体”倒也方便他的研究,自是也希望秦越川能多活些年的。
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徐弦月有意识时,通身好像被一股熟悉的暖融气息包裹。
她记得昏睡前好像在和秦越川说话……
秦越川!他一定担心坏了。
长睫轻掀,徐弦月眨了眨眼睛,努力抬头看去。
轻越川拥着她,下巴轻轻抵靠在她的头顶,徐弦月微有动作,他倏地张开双眼,低头向怀中看去。
与一双盈亮眼睛对个正着。
徐弦月有些忐忑不安的问道:“我……是不是吓到你了?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