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弦月听着他的强有力的心跳,这才缓过神来,手指紧紧扯着他的衣襟哭诉道:
“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
我宁愿,疑心或许是我的医术出了差错,我也不愿意承认,你当真已经不在了。”
秦越川愧悔,仿佛徐弦月揪住的不是他的衣襟,而是他的心脏。
他无声的细细啄吻了吻她的额发,臂膀收的更紧了,继续听她道:“我,看到你,那个,假的你,受了那么多刑,受了那么多伤。
我不相信你,那个你已经死了,我还是想带你回去。
可是,你好重啊,秦越川,梦境里的你,那么瘦,怎么还那么重,我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都没法把你带回家。”
秦越川听着她的描述,肝肠碎尽,他竟不知晓,他的月月,在他的死后——不,他该知道的,他明明看见,是月月替他收敛的尸身,为他建立的坟塚。
他怎么从未想到!
他不敢想象,月月是如何面对他的尸体,企图极力唤醒。
她该是何等的无助绝望。
徐弦月的嗓子有些酸痛,哽咽了几声:“可是,我还是不想将那个你,一个人留在那里,即便我知道那是假的你,那是梦境。
可是这个梦境,真的,好真实……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秦越川。
我害怕,五年后,你是否真的会像梦境一般?”
她仰头,充满希冀的目光望着他,似是在等他一个答案。
她想听的那个答案。
秦越川低头看着她挂着泪珠的小脸,以唇吻去了她泪滴,深情道:“不会的,月月不也说,那只是个梦?梦都是相反的,五年后,我们必是还在一起,携手相伴。”
徐弦月有些释然的笑笑,自他的怀抱抽离,秦越川胸前的暖热散去,心里也觉得空落落的。
徐弦月的手指抚过他的眉眼,划过他的高鼻,薄唇,视线随着手指游移,认真道:“无论我们会不会携手一生,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
这话没来由的让秦越川心里一紧,什么叫,“无论会不会携手一生”?
“月月!”他低呼出声,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徐弦月继续道:“你还记得,你之前,在马车上问过我,想要什么吗?
我的回答依旧不变,我想要你活着,秦越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