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你不必劝我了,我意已决。我人还在呢,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大不了,我从头再来。
像爹爹一样,白手起家。”
若是救回秦越川,以他的身份怕是也不可能在京都待下去了。
“东家……”
掌柜是真有些佩服他这个小东家,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世上多少人因着钱财争得头破血流,这小东家如此家业,说舍便舍了,当真可惜。
“掌柜,你去准备吧。”
未几,房间里又只余徐弦月一人。
慢慢坐回桌边,思索着接下来的行动。
她不知道还能在这里停留多久。
时间越长,越是分不清到底是虚幻还是真实。
好在,一切似乎都还有希望,即便没了京都的铺子,她记得爹爹当年在青州云州还有一些,总归不至于一无所有。
能救下秦越川,来此一番,也没有遗憾了。
只是,她觉得真的好累。
她真的好想,好想秦越川,那个只属于他的秦越川。
*
昏暗地牢,弥漫得腥臭令人作呕。
徐白榆“依约”来到这里。
以帕掩鼻,仍是难阻恶臭侵袭。
逶迤拖地的华丽衣裙,与当下的阴森晦暗的地牢显得格外突兀。
徐白榆迈着款款步伐,走到了捆缚着秦越川的刑架前。
此刻的秦越川即便面容狼狈,孤高冷傲的气势仍是半分不减,他不屑于投向徐白榆一记多余的目光。
“呦,瞧瞧,这是谁?
原来是容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