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让答到一半故意拖了点长腔,悄悄瞄了一眼秦越川,见他微微颔首这才放下心来。
回答的模棱两可,可是秦昭烈内心已经近乎确认:
那人就是秦霁昭!
秦霁昭竟然背刺他!
皇帝此时已经将布包内的名单仔细阅览一番,气愤是有的,不过仅凭这小小掌渠一人之言,也不能令他完全信服。
皇帝的手指无意识地轻敲抚手,似在思忖着什么。
秦行越自是看的出皇帝尚有疑虑,主动开口:“父亲若是仍有顾虑,可派人随这位掌渠回利州一趟查证后定夺,如何?”
皇帝仍不不发一言,鹰隼般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郑让,郑让虽垂着头,仍能感受到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
圣心难辩,他只是一个小小掌渠,若是皇帝想要息事宁人,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可知道我的身份?”皇帝蓦地问了一句“无关紧要”的问题。
郑让再一次感叹,容王殿下真是料事如神,今日种种皆在他的料想之内,就连这个问题他竟然也猜到了。
“下官不知晓,下官多方打听,知晓此处有个贵人,年年都来此。
下官虽不知贵人姓甚名谁,但是应是朝中之人,此事有一半成的几率,下官愿意赌一把!”
“你怎知这里的主子是朝中之人?”
“这是皇庄附近,下官听闻皇庄是属于皇室,能在这附近建得山庄的定是朝中众臣,或者,是某位皇子也说不定。
就,前来斗胆一试。”
皇帝笑笑:“你很聪明,如此就告诉你,朕就是当今天子!”
郑让虽然早已知晓,仍是表现的受宠若惊:“陛,陛下,下官叩见陛下!方才,下官若有不当之处还请陛下恕罪!
冲撞了陛下,求陛下饶命!”
皇帝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摆摆手故作大度:“无碍,你也算为民请命。
既然如此,朕就派人与您一同回利州,彻查清楚!”
他的目光圜视一圈,似在斟酌派谁同去。
秦昭烈自告奋勇:“父皇,儿臣愿为父皇分忧,前往利州。”
他想,此事还是握在自己手中比较稳妥,等找机会解决了这个掌渠!
皇帝瞥了眼秦昭烈,不是不信任他的办事能力,只是他因何禁足皇帝还记忆犹新,若是其他事,交给他到也无妨,到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