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弦月犹疑地看了看那个胡子拉碴的男子,只有亲近之人才算不得外人,这男人之前从未见过啊。
虽有疑惑还是依从父亲所言坐到了另一侧下手。
这时对面男子出声唤了他一句:“月月。”
徐弦月刚要弯腰落座,听得这声音惊得直接又直起了身子,不知该做如何反应。
是贺薛怀。
徐远山眸色深深凝了她一眼:“看来,你二人之前已经见过面了。怎么不同我说,月月。”
徐弦月低声开口:“想说来着,爹爹这几日心情看起来不太好,就想着过两天再和你细说。”
又悄悄瞄了一眼贺薛怀,瞧他一脸坏笑,十足看好戏的样子。
贺薛怀见她投来求助的眼神,忍着笑打了圆场:
“妹婿不必怪月月,我身份特殊,且刚才我们聊过了,月月不太想回国公府,所以也没急着和你说。”
妹婿?徐弦月的眼神在贺薛怀和徐远山二人之间溜了一圈,他们之前已经谈过了?
看来谈的还不少,不过,应该没有把体质的事情说给爹爹听吧。
若是说了,按照爹爹脾性刚才一进门就该火急火燎请大夫了。
但还是趁徐远山垂眸饮茶之际微不可察的点了点手腕,做了一个摸脉的动作。
贺薛怀会意,在徐远山看不见得地方摆了摆手。
徐弦月这才放下心来。
也不是不能告诉徐远山,只是此事尚无眉目,说与他听,也只是多一个人焦急罢了,倒不如有了确切线索再一点一点告诉他。
“今日乔装前来,也无他事,我想去妹妹墓前祭拜,不知妹婿可否引路。”
徐远山没有拒绝的道理。
三人一起去了贺薛念的坟前。
秋分时节草木已经开始枯黄。
天际飘起了细雨,如丝如缕,仿佛是天空的呢喃,轻抚着三人的脸颊。
雨势不大,三人皆未撑伞,踏着柔软的草叶缓缓走过微有泥泞的山路。
到了贺薛念的墓前,徐弦月依礼敬香,并磕了三个头,后退一步至徐远山和贺薛怀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