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阵惊天长吼响彻徐宅上空,惊得屋檐栖息的鸟雀四散飞逃。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的寝卧!何时变成了这般模样!!!”
徐远山盯着面前几个硕大酒坛,不由得发出惊天咆哮。
半人高的酒坛,坛肚竟是比卧房门还要宽上些许!这究竟是谁!又是如何运进来的!
这让他如何退回!
“到底是谁干的!!”
*
国公府近日才修整完毕。
即便是最大限度的保留了当年原貌,一砖一瓦,一树一景,却无一不在诉说着物是人非。
主院曾是贺老将军的居所,如今却是归贺薛怀所有了。
贺薛怀近日装病,时常在庭院里踱步,缅怀过去,曾经热闹非凡,笑语齐聚的院落,如今仅余他一人。
唯一不变的,怕是只有这棵伴他风雨成长的老樟树了。
日复一日的伴他习武练剑,弹琴赏花,避暑纳凉,围炉煮茶。
往日种种,历历在目,闭目思故,宛如昨日。
正当感怀,陈松突然赶来主院,冲贺薛怀抱剑行礼:“国公爷,贺小姐来了。”
甫一听到贺小姐,贺薛怀尚且反应不及,哪个贺小姐?
片刻后恍然忆起,是那个不知哪个分支遗留下来的“贺家后嗣”——贺云音。
贺薛怀对贺云音印象算不上好。
他二人虽然名义为舅甥关系,却也仅是接风宴那日见过一次,二人关系连熟络都算不得。
且仅是见得那一面,对徐弦月的诋毁之词便不计其数。
着实令人有些厌恶。
如今为何突然登门?
“你可知是因为何事前来?”
“大约是听说国公爷身体有碍,特来探望的吧。”陈松有些不确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