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自取牌号,依号问诊。”徐弦月忙着诊断下一位,敷衍应着他。
清晨登门病患尚且不多,即便是要去,她也打算先将面前的几位料理妥当,再解决那两个人。
她不慌不忙,只一位接着一位顾自看诊。
“薛神医,我家小姐夫人着实等不得,还劳驾您和我们走一趟,如若不然,无论如何,我们怕是都带您徐府“走”一趟!”
管家有些不耐烦,刚柔并济,半是迁就半是威胁说道。
身后一群家丁簇拥而上,似是早有准备。
徐弦月不急不恼,悠悠开口:
“这位病患,我观你面色枯黄,唇干口臭,眼内充血,最近是否经常畏寒,腹中绞痛,手足时常僵直,活动不便,且近来常常视物不清?若再不治疗恐是神仙难为了。
还有这位姑娘,是否感觉最近同你家小姐一般,浑身隐有痛痒,也开始夜间气喘不匀?你们主子能活多久尚且不知,我只知道,你们二人怕是——”
徐弦月拖着长腔,似有未尽之言,故做深沉道。
“既然你们忠心为主,愿意不顾自己,我就成全你们,走吧。”
二人一听,徐弦月所说的症状分毫不差。今日是与这位神医初见,他甚至不曾摸脉,问诊,仅是瞟了一眼就清楚的知晓自己近日来的身体状况。
身为奴婢哪有不怕死的,二人唯恐也染上了徐明曦的病症,急急拦到,语气不似先前强硬,哀求她:“薛神医,我们还有救吗?您高抬贵手,帮我们瞧一瞧?
我们应当不似我们主子那般严重。”
管家畏寒体虚,年年临近冬季四肢僵直在徐府又不是秘密,遑论徐弦月。
金儿更是好说,她是徐明曦的贴身丫鬟,为她试吃试喝形影不离,若徐明曦有碍她也跟着受些影响实属正常。
“只是,方才你们说过,贱人怎么能排在你们主子贵体之前,莫非,你们的身子比你们的主子还要金贵?
我济世堂可的人和你们徐府的‘贵体’比不得。
若是你们主子知晓,原本应是请我为她看诊,结果被你二人半路截胡,你们同是徐府的人,无甚大碍,那我不是遭殃?
不行不行,快走吧,我不能优先给你们治。
不仅是我,我堂里的大夫也不能这样做。”
“薛神医,方才是我口误,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