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川紧了紧怀中之人,眸光深邃,并不搭话。
乐于自由散漫的话,日后成为皇族中人,怕是也要拘束甚多。
若是担忧受人瞩目,日后她成为容王妃,所受的关注只会更甚于此。
她生性确实内敛,但若是不善与人交际怎会选择从商。
徐弦月独自絮絮说了许久,却始终不见秦越川给予任何回应,扭头一瞧,看着他漆黑如墨的眼底,便有了几分猜测,知晓他的心里大概在想什么。
徐弦月在他的怀里转了下身子,与他四目相对,一本正经,故作严肃的对他说的:
“秦越川,我再说一次,此事并非全是因你之故。
倘若我与你不曾相识,我也是不会应下这个国公府小姐的头衔,你着实不必有所思虑!
我并不缺乏金银财富,且我与贺家已然相认,只是不曾广而告之罢了。
此事我自有考量,亦是斟酌利弊后的自己的选择,你实在无需因此有愧疚之心。
我说的,你可明白?”
秦越川即便是坐着仍是比她高出一头,他垂首,定定地俯望着她,乌溜溜的眼底映着整片璀璨星河。
尽是疼惜与愧色,薄唇紧抿,不发一言。
徐弦月亦是看着他,读懂了他眼中的情绪。
这种眼神,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他的面上看到了。
她很是不解,仅仅是没有答应镇国公公开身份而已,秦越川为何会露出如此悲伤地愧疚之色。
心里如何想的,徐弦月自然而然脱口而出:“秦越川……你当真是喜欢我吗才和我在一起的吗?
为什么我总是感觉,你似乎总是在补偿我一般。”
秦越川身躯僵直,被戳破了心事一般颤了颤眼睫,口中只说道:“不是的,我是喜欢月月的,只是想着月月放弃的原因也有我的原因,我有些愧疚。
我越发觉得,无论什么时候喜欢上月月,都不算早的。”
徐弦月面上如春桃初绽,笑得霎是好看:“真是想不到,外人口中的冷面容王殿下,居然也会说这等甜言蜜语。”
“并非甜言蜜语,是真话。”
秦越川被她打趣,有些羞赧,干巴巴地辩解了一句。
不想被徐弦月发现端倪,秦越川硬生生的转了话题:
“月月,若是日后,徐府求药问诊,寻到你那里,定要狠狠开价,并说只有紫丹参可治,你可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