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榆匍匐在容氏骨瘦嶙峋的身板上,抿紧唇瓣抑制自己不要痛哭出声,任凭泪水无声地浸润着她的容氏的衣角与袖口。
这是容氏最后交代的,要她装作不知真相,不曾来到这里与她见过面,只有如此,杨氏等人才能放松警惕,留她一命在徐府。
秋怜见状也很难过,即便知晓徐白榆的悲痛欲绝,还是提醒她:“小姐……不能再留了,不然天亮了,二夫人的苦心就白费了……”
徐白榆喘息着,抬起头,满目赤红,咬牙切齿道:“我一定……不会放过杨氏和徐明曦……”
在秋怜的生拉硬拽下,二人还是离开了荒院,回到了寒星院。
第二日,徐白榆依旧是一副焦急样子,四处探问容氏的消息,甚至还有意向朝辉院的丫头探听容氏的情况。
“曦儿,你瞧那个小贱人,那火急火燎的样子。眼眶子肿得跟核桃似的,还不死心,四处打探容氏的下落呢,居然病急乱投医,打听到咱们这里了。
还企图收买咱们身边的小丫头,想让她们偷偷跟她说说容氏到底在哪,哈哈哈哈哈!
白费了银两首饰,啥也没打探出来。”
杨氏边嗑着瓜子,边跟徐明曦说着徐白榆近况。
“嗯……”
徐明曦以手支额,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今日早间,有人禀报,容氏昨晚在荒院死了!终于咽气了,我这恶气,可算出了。要不是怕夜长梦多,我真想再吊她两天,再好好折磨折磨她……
你说对吧,曦儿,那徐白榆以后你也不必放心上了,可劲磋磨!”
“嗯……”徐明曦依旧有气无力,杨氏这才发觉她有些不对劲,拍了拍手里的瓜子壳,探身看了过来:“曦儿你怎么了?怎么精神如此不济……可是生病了?”
说着以手覆上她的额头,手下触感确实温热,并无异常。
徐明曦懒懒移开杨氏的手,眸也不抬。
“不知怎么了,近日只觉浑身不太舒服,却又说不上哪里不舒服。嗓子干得很,身上也时不时的有些痒……也总是疲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