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山即便早知如此,却还是惊异于秦越川的直接。他原本以为,秦越川大概会与他周旋一二,先以侧妃之位稳住他,再许以将来正妃迫使他答应。
“容王殿下,草民身无官职,仅有几处田产,几个商铺,几只粮队……所有之物,于殿下而言,微不足道,并不能给殿下任何助益啊!
月月是亡妻唯一所留之女,草民只希望她能幸福安乐度过此生,并不希望她卷入皇家争斗之中……”
“徐叔,我之于月月,是真心实意,诚心求娶。我心系的是月月此人,而非图他她能够给予我的利益助力。
我定会诚心以待月月,不欺不瞒,珍重疼护,还望徐叔能给我这个机会,向你证明,向月月证明。”
徐远山本来准备了好些说辞,见他如此,千言万语梗在喉间,反倒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是,皇家誓言,究竟能得几分真假便不得而知了。
徐远山仍是不肯点头,他不愿意冒险,亦或说,他不愿意月月以身试险。
徐远山面色涨的通红,憋了半天,才吐了一句:
“这些话,你不会对徐广海那老匹夫也说过吧!”
他可记得,秦越川可是曾经订过亲的!
虽然现在已经退了。
但是,那也是不争的事实。
秦越川叹息,耐心解释道:“实话实说,徐叔,不曾。
徐广海当时乐见其成。其人重利轻情,巴不得我尽早娶了她的女儿。
确实不及徐叔爱女深远,真心为月月的幸福考虑。”
“唔……那倒也是。”
徐远山被秦越川不着痕迹地马屁拍的舒坦,有些自得起来:“月月是我唯一的宝贝,若是用我的全部产业,钱财能换取她的平安快乐,我亦是愿意的。”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徐远山清了清嗓子,重新恢复端正肃穆神态:“话虽如此,但是此事,我目前仍是不会同意得。”
秦越川眸光一亮。
目前?就是说,有戏,并非全无可能。
他暗自长舒一口气,只要有一丝机会,便有希望。
秦越川郑重其事道:“我自会向徐叔证明我的决心。”
“既是如此,且观容王的诚意。
月月呢,既是来了,我便带她回去好了……”
秦越川有些迟疑,说实话,他确有私心,尚且舍不得让徐弦月离开容王府。
“月月不会当真如徐二小姐所言,出事了吧!?”徐广海有些急了。抬步欲要前往徐弦月曾住的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