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妹妹亦是如此,想来月月是妹妹的女儿,体质应是与我一般无二。”
“你如何确定,她是你妹妹的女儿。月月母亲过世,你……”
“她过世了!?什么时候!”
贺薛怀轻松的情绪一扫而空,急切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月月亲口对你说的?”
虽然得知面前人可能是徐弦月的舅舅,但乍然听到他喊“月月”二字时,心里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不太爽快。
秦越川敛眉道:“我调查过月月的身世,且……最近时日我知晓他们父女二人曾去过徐夫人的墓地……”
贺薛怀垂首踉跄后退一步,似乎接受这个结果,口中喃喃:“竟是如此吗……难怪……骰子会在月月身上……”
秦越川猛地抓住字眼,质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骰子,你……”
定睛细瞧面前人身形,了然地扯唇讽刺一笑:“原来是你!”
“容王方才认出我,我可是自你朝堂甫一出声就认出你了。”
“夺人所好,实为不耻,你既是知晓那是月月娘亲流传之物还要出手抢夺……”
“我……”
不等贺薛怀出言辩解,床榻传来细若嘤咛声。
二人齐齐转身,期待着徐弦月能够睁开双眼。
只见得徐弦月微蹙了蹙眉心,片刻后又舒展,似是再度沉入梦乡。
她的呼吸显而易见的平稳和缓了许多,面色也恢复了些许红润,如今的样子才是真正安睡的神态。
“镇国公不便在我容王府久待,恐惹人非议,你如今处境艰难,如履薄冰,还是尽早离去得好。”
“你!”贺薛怀很是不满秦越川的过河拆桥,不过他说的确实也在理。
扔下一句“改日再登门拜访”就甩袖离去了。
寝卧内只余秦越川与徐弦月二人。
秦越川坐于床沿,摇曳的烛光将二人拢在了一小团暖黄之中。
秦越川静静的凝望着徐弦月,方才她流了太多汗水,耳鬓的碎发打湿又干透,凌乱的贴服在她脸颊之上。
秦越川伸手,轻轻为她理了理碎发。指尖触及她的面庞,又忍不住流连描摹她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