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我不会将决定自己性命之物,放心的交由他人替我夺取。”
徐弦月想要说些什么,话至嘴边,却发觉无论何种言语于此时此地都显的极为空乏。
在这里,是一个极为简单粗暴,强者为尊的世界。
她不自觉的搁着荷包捏紧了骰子,默默地在心里为秦越川向天祈祷:
“娘亲,如果你在天有灵,请替我保佑他。此战必胜。”
她相信秦越川的实力,只是今时今日,本应是他的解毒之日,着实不妙。
她取出一个丸药,是用之前爹爹带回的小段寒阳草炼制的,分量虽不能解毒,却也能在他使用内力之际缓解部分疼痛。
“王爷若是信我,服下这个丸药,会对你有所裨益的………”
徐弦月目光灼灼,自知如此紧要关头,自己的突然提此要求可能有些强人所难。
“我愿以命做保,此药……”
不待她说完,秦越川接过药丸,握于手中,郑重回答:
“我信你。”
徐弦月忽然觉得眼眶微酸,释然的笑了笑:“王爷上场之前服用即可。”
铃声又响,野斗开始。
规则很简单,肉身相搏,胜者留下,败者或是留下性命,或是留下四肢!
看台之中有人振臂高喝:“我来!”
徐弦月有些愣怔:原来看台之上的众人,既是参观者,亦有可能是“表演者”吗?
她环顾全场,暗自思忖:就是说,全场之内,任何一人,皆有可能成为秦越川的对手。
他将与何人为敌,无从预料。
上场之人身躯壮硕如熊,身高挺拔,肩宽似山。褐色的胸膛饱满结实,犹如铁石铸就的壁垒。每一块肌腱在紧致的皮肤下都凸现出清晰有力的线条。
一双虎目扫过看台众人,他的目光如熊熊燃烧的烈火,充满着势在必得的杀气,仿佛要将一切敢于挑战他的人剥皮拆骨。
“谁敢来!”
徐弦月吞了吞口水,不由自主的向秦越川偷偷觑了一眼,有些想入非非:若是王爷上场,也会如此……赤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