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有人说小女在台上作诗期间犹豫不决,迟未落笔,那是因为我知晓这位胡小姐与贺小姐意图对我心怀不轨,诬陷于我。
是以,略作思考,在自己的诗中做了一点小手脚。
故而在这首诗藏头含了我的名字,徐弦月。
贺小姐既不知小女闺名,如何作此诗作?此为小女的证据。
接下来,我要举证得,便是我的姐妹,夏雪杳的清白证据。”
她复又面向胡秋竹,亦是如方才那般质问到:
“冒昧问一句,胡小姐双亲可是健在?”
胡秋竹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被人质疑父母双亡,那可是侮辱:“徐弦月!你放肆!竟然敢咒骂我!我爹可是御史大夫!”
徐弦月自然知晓,却仍旧不为所动,继续面无表情问道:
“胡小姐可有何写字习惯?添笔或者缺笔?亦或其他?”
胡秋竹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要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满不在乎的回道:“不曾,没有!
徐弦月你休要顾左右而言她!拿出说你的证据!”
徐弦月又随意抽了一张夏雪杳的诗作,淡淡说道:“很可惜,你没有,杳杳有。
杳杳幼年失母,自此每每写及母姓:‘唐’字总是会缺笔那一点。
她将诗作的“唐”字指出,使得夏雪杳的诗作又被众人传看一番,果然如此。
“杳杳母姓是否为唐,此事尽可查验。”
夏雪杳有些激动的点点头:“嗯,没错!”
此时台下忽有人扬声道:“家母曾与夏小姐母亲为旧识,确实如此!”
众人纷纷冲着声源侧目,却见出声的是一个高扎马尾,身穿紫色劲装的高挑少女。
目色慵懒,声音中性,竟是有一丝不输男子的潇洒倜傥。
那人也不上台,双手环胸,就这么眼睁睁瞧着台上的热闹。
徐弦月只觉得她有些面熟,声音也好似在哪里听过,却一时半刻如何也忆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
解决眼下事情着紧。
她也只是福礼便是感谢:“多谢这位小姐出言相证。”
复又逼视胡秋竹,贺云音二人,冷声道:
“如此,我将证据示于众人眼前,不知二人还有何辩驳!?”
情势扭转,被抄者反而成了抄袭者!
众人只觉今日这一趟诗文会真是不虚此行,看了如此精彩的一场大戏!
贺云音不似之前的理直气壮,眼神心虚的左右乱瞟,似在寻找脱身之法。
胡秋竹则是贝齿紧抿下唇,亦是垂头不语,只是眼神似乎是在与谁传递消息。
徐弦月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见与胡秋竹眼神交汇的正是那个黑瘦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