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势不及,生生吃了一记疼痛,粉衣少女痛呼出声:“啊!是谁……”
她捂着已然红肿的手腕,猛地抬头,怒视那玉骨折扇的主人,甫一接触他的目光,却不自觉败下阵来,娇蛮气势瞬间荡然无存,只弱弱地喊了句:
“信,信王殿下……”
秦行越眸色清寒,毫无波澜,只冷冷地说了一句:
“贺云音,你好大的胆子,父皇册封你为郡主的圣旨尚未下达,你倒迫不及待狐假虎威起来了。”
听了他这话,夏雪杳不自觉低头摸了摸鼻尖。
虽明知是他袒护她们,但还是没来由有点心虚。
毕竟扯虎皮这事她们上回也干过,好像比这个敏兰郡主还名不正言不顺。
四下议论声起:“原是还未下旨册封的郡主,我说怎么从未听过她的名号。”
“她之前好像是太后身边的贴身女婢……”
“竟是如此吗?”
眼见周围质疑声起,贺云音不甘被人轻视,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强迫自己直视秦行越,理直气壮道:
“我的表舅即将得胜归来,我贺家污名即将被洗清,是圣上补偿于我贺家,补偿于我。
我将为郡主本就是事实,何须狐假虎威。信王殿下莫要乱说。”
周围霎时安静,众人屏气凝神。
即便事实可能确如她所言。
但也不过是一个挂名郡主,竟然也敢与信王叫板。
是打定主意认为皇帝为了弥补贺家,不会对她怎样。
秦行越面上寒霜更甚,冷冷牵唇。
贴近贺云音的耳畔,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冷然道:
“且不论皇帝是否真正信任贺家,便是你真的与贺家沾亲带故,又有几人识得?你不过一只蝼蚁。只要我想,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是——
贺、云、音。”
说罢,也不在乎贺云音轻颤唇瓣,愣怔惊愕的表情。
半个字也反驳不出。
撇下贺云音,胡秋竹二人。
退回至夏雪杳徐弦月二人身边。
与方才的清冷无情全然不同,此刻的他眉目柔和的温声对夏雪杳说道:
“上次你不是说想知道是何南渊风土人情,我今日有空可讲与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