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山跪在墓前,轻轻整理着碑前的杂草,一边理一边念叨着:
“阿念啊,我来看你了。我此次遭难,逢凶化吉,也是你在保佑我,保佑我和月月,对不对?”
“月月长大了,也懂事了。这次的事也多亏了咱闺女。
都是你当年教的好啊,咱闺女现在又漂亮又听话,这么大个人了,到现在还把‘娘’挂嘴边呢。”
徐远山越说,声音越哽咽,眼眶通红。
徐弦月只是在一旁静静地跪着,默默地帮徐远山摆放贡品,把火盆点着,眼瞧着一张张的纸钱奠品被火舌缓缓吞没。
伴随着火光跳动,好像是在回应徐远山说的每句话。
徐弦月在心里默默倾诉着:
“娘亲,我会记得教我的所有本事,也会记得你说的每句话。
娘亲也不要食言,您说过无论转生成什么早晚有一天回到月月身边的,娘亲可不能骗月月啊。”
徐远山又絮絮叨叨了好久,终于起身,指腹爱怜地在“薛念”二字上来回摩挲。
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阿念,我和月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
父女二人熄了火盆,顺着原路返回城内去了。
经由此事,徐远山深知徐弦月已经非彼时那个懵懂天真的稚童了。
她的月月也能为他撑起一小片天了。
是以,徐远山将在京都的成衣铺子,米粮铺子等等一一带她前往,向徐弦月介绍,并且还为她引见了掌柜。
不同商铺,所着重介绍的也是有所区别。
还悄悄地和说徐弦月说着每一个掌柜的行事风格,做事特点。
比如羽衣坊的掌柜的是个年近四十中年妇人,为人热情,行事爽快,出手也大方。
糯香坊的掌柜,也是店铺的手艺活招牌。他面白无须,不苟言笑,行事严谨,一丝不苟。
即便是做糕点时用水用米的分量都是严格把控的。
还有米粮店的掌柜总是一派笑呵呵的,看起来极是好说话的样子,实则一个心上有七八个窟窿眼,精得很。
“米粮店?”徐弦月突然想到什么。
“那是不是徐家的米粮供应什么的其实都是出自爹爹的商铺?”
“不错,是这样。”
得知真相徐弦月禁不住笑出声:若是徐广海知晓其实米面都是出自自家产业,他还如实给三房结了赔付,怕是又要呕血了。
若是三房还在,怕是徐府这辈子都吃用不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