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弦月轻快的背影,秦越川的心情似乎也跟着愉悦起来。
今日秦越川的到来,打了朱迎年一个措手不及。
他原本以为,秦越川只是例行公事,清点财物,随便看看账目,再给他们这几个下属一点威慑。
新官上任三把火嘛,他也能理解,他甚至连贿赂的礼物都准备好了,只想着把他哄开心了就万事大吉了。
怎料,秦越川一来只见了他,还说了这么一番敲山震虎的话,不由得让朱迎年内心难安。
他摸不清秦越川到底还知道些什么,会不会连账簿……
想想他就坐卧难安。
自从秦越川离开后,他就一个人在衙司正厅来回转圈踱步,他的幕僚周正,在一旁看他如热锅蚂蚁一般,不禁出声提醒到:“大人,此时非同小可啊!
不若,您去找祁王,及早将这个消息传给祁王,让祁王早做安排啊。
您和他一条船上的人,您若出事,怕是对祁王也没什么好处。”
朱迎年鼠眼一亮,恍然惊醒:“对啊!通知殿下,看他如何反应。
他们阎王打架,净是连累我们这些小鬼遭殃!”
他拍了拍周正的肩膀,便目色惶急的离开了。
待他走远,周正方才还担心忧虑的神情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不懈鄙夷,心里暗讽:“蠢货。”
随即,他也哼着小曲一步三摇地离开了。
朱迎年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祁王府,从角门入了府内拜见了秦昭烈。
秦昭烈此刻正在挽袖作画,此刻正在一幅美人图上笔走龙蛇,落款题字。
见是他来,稍显不悦,将狼毫笔置于笔架之上。
略有不耐烦地和他说:“不是说过很多次,你我私下少见面,避免被人发现。”
朱迎年颤颤回答:“王爷恕罪,实在是……发生了大事,属下一人不知如何是好,还请王爷您拿个主意。”
秦昭烈见他如此,也不多追究了,问道:“何事?”
朱迎年这才把今日秦越川来到“泊运司”对他说的话,做的事,一丝不漏的讲给了祁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