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川剑眉微蹙:“胡言乱语,什么叫移情别恋。”
“你可别不承认,我方才在花园碰到佳人了,你的府邸,除了那个徐明曦,可是从没让旁的闲杂女子进过。
而且我听张伯,说她似乎会在这容王府小住一段日子?
真是稀奇,便是那徐明曦,也没在你这里小住过。
还说不是移情别恋?”
秦越川抿唇不语,沉默许久,才轻叹一口气,对秦川霁正色道:
“我已与徐明曦断情。或许说断情不妥,她应是从未对我动情,是我单方面了断此孽缘。
而那位徐弦月……”
斟酌思量过后,他还是没有把重生的事实告诉秦川霁。
“……至于徐弦月,是他的父亲曾经有助于我,而今,他正身陷囹圄,托我照拂一二,仅此而已。”
秦川霁听了他的话,惊得目瞪口呆。
其实他说秦越川“移情别恋”完全是出自调笑意味,并未真正料想到秦越川当真与徐明曦一刀两断。
毕竟当年的狂热追求,是他有目共睹的。
想他清冷胜寒潭的皇兄,竟然对一个区区尚书之女如此热忱。
他也曾不解过,天下女子千千万万,为什么唯独对一个与他无情至极的女子动了情。
他曾劝过,却也无功而返。
最后用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来说服自己,支持皇兄。
如今这个境况,是他打死也没想到的。
“皇兄……我不在的这一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竟然也能令执着如你这般的,甘心放弃一个人。”
秦越川自我冷嘲:
发生了什么?
改朝换代。
生死追逐。
无奈落幕。
可是这一切,都无法对他人言说。
太过匪夷所思,若不是亲身经历,他也是不敢置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