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跟着管家张伯穿过抄手游廊,越过垂花门,三转四拐终于到了目的地,可不是前厅堂也不是书房,而是练武场。
此时的秦越川手握长剑,剑花飞舞,招式凌厉,时而迅猛如虎,时而游走如龙。
动作迅疾,气势如虹
徐弦月自顾自在练武场外树下的圆形石桌坐下,小蝉小舒侍立两侧。
看着他的起跃翻腾,剑舞纷飞,徐弦月只觉得他的身影越发模糊,眼皮也越发沉重……
昨日宫宴回来就接收到爹爹遭人陷害的消息。大房的无情冷漠,昨日夜里更是令她辗转反侧无法安眠,今日一早就离开徐府……着实没有好好休息。
也不知怎的,明明应是杀气腾腾的练武场,此时她却异常安心,连自己何时睡的都不知晓。
秦越川收剑敛势,一个甩手,剑身便回到了立侍一旁的青阳手中的剑鞘内。
随手接过汗巾一边擦一边走出练武场。
一眼就看到了伏在圆桌熟睡的徐弦月。
一旁的小舒小蝉见秦越川渐行渐近想唤醒徐弦月。
秦越川摆手示意退下。
少女长睫如翼,在细腻如脂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呼吸绵长,睡的很是香甜。
他知晓徐广海的薄情寡义,也知晓她并无母族相依。
相依为命的父亲入狱,孤身一人应对徐家那群牛鬼蛇神,应是很不容易。
张伯轻手轻脚的上了两盏清茶几碟子点心,又悄悄的退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徐弦月只觉得浑身松弛,有一种干涸的花儿终于吸饱了水份的充盈感。
一时竟然忘记自己身处容王府,还如同在清寒院一般,眼睛都还未睁开,没形象地伸了个懒腰,慵懒的唤着:“小蝉,现下什么时辰了……”
“将近午时了……”
“午时……我们不是去…”
徐弦月恍然反应,方才同自己说话的声音好像不是小蝉,而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男子的声音!?
这才收了懒散,端正做好,一脸愧色准备向秦越川施礼道歉,却被他抬手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