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徐二小姐,你敢吗?”
坦诚相待,问心无愧。
这八个字当头一棒,直戳痛点,震得徐明曦呆立当场。
唇瓣几次开合,却艰涩的难发一言。
她曾对他虚与委蛇,问心有愧!
场面一时陷入诡异的静谧。
一方冷静自持,拒之千里。
一方泪盈于睫,不甘放弃。
“你今日之言,可当真?”
“千真万确。”
“我不信!我不信先前你对我的百般包容,如今说断便断!”徐明曦满面泪水,抽噎反驳道。
秦越川仍是立在原地,不曾动容。
忽然转身,掌心蓄力,一把拍向身侧的雕花梨木官帽椅,只听“轰”的一声,那厚重繁复雕花椅骤然四分五裂!
飞溅的残破碎片甚至击射到角落的梨木花几,连带着坐落其上的幻彩琉璃花瓶应声落地,粉身碎裂。
这一掌牵连甚广,整洁无尘的厅堂顿时狼狈满地,乒乓作响。惊得徐明曦抱头蹲下,呜咽不止。
秦越川恍若未见,一字一顿:
“秦氏越川,在此立誓,与徐明曦一刀两断,若违此言,犹如此椅!”
“你莫以为你这样说我便会放弃,从前是你纠缠不休,如今也容不得你来说结束!”
徐明曦慢慢起身,声嘶力竭地高声哭诉。不待他回答,转身捂耳跑出去了。
秦越川面对着狼藉的厅堂,静默不语,忽的只觉胸口气血翻涌,撕裂灼痛的感觉越来越强,腥咸之气自喉间喷涌而出,勉力也只发出两个字:“青阳!”
青阳如一阵风闪现,看见秦越川嘴角的血渍也跟着慌乱起来:“主,主子!你是不是动用内力了!薛神医嘱咐过不可!!可是霜炽之毒复发了!?”
“去,请薛神医……”
*
清寒院,徐弦月最后一颗药丸刚刚做成,将他们装在小瓷瓶中,正要提笔写服用备注,小蝉便匆匆进门,将一张拇指宽的纸卷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