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川起身,挡在她的身前,冲秦昭烈扬声:
“让她走,我,任你处置。”
他的声音自始至终都是如此的平静,仿佛与平常无异,如今置身此地,不过是寻常的拜见新帝罢了。
挣扎无果,无声嘶吼且重新被内侍拖拽出殿的徐明曦,最后见到的,只有秦越川愈来愈模糊的背影,以及缓缓合上的殿门。
在此期间,他未曾回头,回望她,哪怕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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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冬时分,大雪纷扬,京都城郊外某山坡上
一座小小的坟堆前,伫立着两个纤细身影,正是小蝉和她的主子 , 徐弦月。
一盏清酒缓缓淋入墓碑前,浸润出一道轻浅的雪痕:
“抱歉,容王殿下,委屈你在此荒山野岭,不过,此地幽静,鲜有人来,你可以安息了……”
她亲手,轻轻的将一颗药丸,掩埋入土,喃喃细语:
“本就是为你而制,你既已离去,也是无所用处了。
愿你来生,得偿所愿。”
“小姐,天晚了,您的脚不可受寒过久,我们走吧。”
“嗯,走吧。”
“小姐,我们日后怎么办,连铺子都被抄没了,我们日后可如何过活?”
“无妨,大不了从头开始吧。”
反正,那个长久以来支撑她的信念,想永远追随脚步的那个人,已经永消天地了。
主仆二人,相携相依,一瘸一拐的离开,对话声音也渐行渐远,消弭于纷纷大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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