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他还不能动吗,臭着个脸,转身疾步来到桌前,拿起桌上的茶盏就要往地上掷去撒气。
“你敢!”
北胡人糙,装水的碗,水壶,颜色黄泥烧的,有种质朴感。
桌上天青色的茶盏可不一样,一套一套的,钰儿带来的陪嫁,御赐的贡品,珍贵着嘞,摔碎一个就不成套了。
听得后面惊呼,男人气滞的身形一僵,他才不怕呢,不就是摔茶盏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心里想得硬邦,身体比心实诚,当着后背刺人的目光,老老实实放下茶盏归原位的呼延烈犹不解气。
气哼哼的他盯上了手边的高圆凳,举起来就要往地上砸。
“你敢!”
那高圆凳和吃饭的桌子以及帐内的床是配套的,上好的木头,工匠的好手艺才做成的,也是钰儿的陪嫁。
钰儿手指男人。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不等着竭的呼延烈气得脸红脖子粗,他憋着气不往后看。
手上倒也实诚,老老实实放下了手中的凳子,一溜烟人跑没了。
徒留钰儿一个人坐在榻上,心说这都什么事儿啊!
男人出了帐子目标明确,直直往钰儿以前的大帐去。
他不知道自己埋头走路不理人的模样,就跟那和丈夫吵了架,生了气,一气之下回娘家的小娘子,等着丈夫去哄着接回来。
下午闲来无事在大帐周围转悠的汉子可不少,瞧着闷声不吭气打自己身旁走过的呼延烈。
招呼也不应一声,一副受了莫大打击半死不拉活的怂样。
还是从大帐里出来的,其他人望着走远的他,心里泛起了嘀咕。
得罪了公主,被公主赶出来了。
人走远了,聚作一团表面上看似爽朗老实实则心里看热闹成分更大的草原汉子。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幸灾乐祸的情绪。
还是那句话,该!
一时之间关于身娇肉贵的大乾公主果然受不了呼延烈,夫妻感情生变的话题甚嚣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