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贡院大门打开,里头走出来几个礼部的官员,身后跟着一群如狼似虎的禁军。
傅知易的眼神缩了一下,往年负责安全,还有搜查考生的行李的是兵马司的人,今年居然换成了禁军。
有点意思!
大多数学子是没察觉出来问题的,只有一些京城的举子发现了,都变了脸色。
傅知易看时辰差不多了,也就慢步下了楼。
走到马车边,敲了敲车壁。
大满忙从里头探头出来,看到傅知易,乐颠颠的就将东西给拎了下来,要送傅知易到门口去。
傅知易摆摆手,自己将东西接了过来,一个大大的背篓,加上一个篮子,虽然有些分量,可对傅知易来说还真算不了什么。
轻轻松松的将背篓背好,拎着提篮,走到了前头小厮排队的地方。
小厮见了傅知易,忙将位置让了出来。
前后的人也有不少如此操作,因此也并没有多少人看一眼。
毕竟看傅知易这穿着打扮,还有那小厮的模样就知道是哪家豪门子弟呢。
而且傅知易也还算低调的了。
更有穿得十分阔气,裹着貂皮大氅,揣着雕金镶宝石的怀炉,倨傲不已的,那是东西都懒得拎。
前后有四五个小厮围随的呢。
也有一看就高高在上,拿鼻孔看人的。
大家都不以为奇了。
只默默的排队,在寒风吹来的时候,将身上的衣服裹紧一点。
也有人还在小声的讨论方才被守卫扭走的那几个人,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呢。
到了时辰,就开始放人进去挨个的搜身。
排在傅知易前头不远的,就是那位裹着貂皮大氅的,身边人给准备的东西更是两大筐。
废了老大的力气,都没抬进贡院的大门,吭哧吭哧半天,筐子半分都没挪动。
还是礼部的官员看不下去了,让守卫帮着给抬了进去。
第一件事就是让那举子把大氅脱下来,丢到了一边。
接着怀炉也不允许带,直接也丢到了一旁。
再接下来,那筐子里,也有很多不合规矩的东西,都被搜罗给拣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