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沅嘉带着温有名刚出了大舅父的院子,尤霜就迎了上来,满眼忧色,“两位大夫,父亲可还有救?”
“大表嫂,你不记得我了?”赵沅嘉对着她笑了笑。
她虽然作男子打扮,但脸却并没有做什么遮掩。
尤霜这才仔细往她脸上瞧了起来,须臾,便瞪圆了眼睛,“沅、沅嘉公主?”
她是土生土长的邺城人,只在刚成亲那两年在京城住过一段时间,和这位公主殿下只见过几回,不算熟悉,但样貌绝不会认错。
见她认出自己了,赵沅嘉便安抚地在她肩上拍了拍,“放心,大舅父的右胳膊是保不住了,但应是不会有性命之忧。”
“真的?”听到这个好消息,尤霜笑着笑着就流出了泪水,“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赵沅嘉察觉到点怪异,问:“没有人和大表嫂说明大舅父的伤情吗?”
尤霜的眼里透出一丝委屈,哽咽道:“父亲被抬回府后,??邵副将就下令把他住的院子看守了起来,为免大夫们泄露父亲的伤情,都不准他们踏出院子。我是女眷,不好往这边来,所以并不清楚父亲的具体情况。”
赵沅嘉皱了下眉。
她能理解邵副将戒备森严、封锁消息的做法,但他怎么也应该派个人和尤霜这个沈家人通个气才对啊。哪有把家里人都蒙在鼓里的?
说到底还是这些男人觉得女人帮不上忙,便什么事都不让她们知道。
“殿下。”尤霜忐忑地看了她一眼,“夫君那边可有消息了?他还活着吗?”
赵沅嘉摇了摇头,拉住她的手,“暂时没有消息,不过大表哥武艺高强,一定还活着,我们肯定很快就能找到他的下落!”
……
花厅里,陆阔和沈季言刚坐下没多久,一大群武将就急匆匆地赶来拜见了,有的应是直接从军营过来的,身上还穿着软甲,腰间也挂着佩刀。
陆阔和沈季言一个是钦差兼驸马爷,一个是沈家派来主持大局的,众人在表面上自是恭恭敬敬的。可心里嘛,觉得这两人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一个是只会斗鸡走狗、花天酒地包花魁的纨绔。
半点没把他们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