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殿里,太医院院使关其正确实也是如此在劝诫建兴帝,“陛下如今受不住猛药,切不可再服用补精壮阳类药物。不然阴虚风动、气血逆乱直冲犯脑致脑脉癖阻,再次晕倒后,可能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建兴帝脸上有些挂不住,让他开了药后就把人打发了。
太医刚走,李忠那里就收到了阮才人派人送来的口信。他略一迟疑,还是上报到了陛下那里。
建兴帝厌烦地皱了眉,不用想就知道表妹找他是为了什么。
他如今只想好好养病,可不想听她哭哭啼啼和自己诉苦。
“你让人跟她说,朕会找最好的大夫给阮齐治病,让她别担心,等过阵子风头过了,后宫的女人不再盯着她了,朕再找机会去看她。这也是为了她好。”他的声音淡淡的。
李忠连忙应了下来,还不忘拍马屁,“才人娘娘定是能理解陛下这份良苦用心。”
然而事实是——阮才人知道陛下不肯见她后,哭得嗓子都哑了,一时竟有种被舍弃的感觉。
“阿娘,你看到了吧?父皇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心上,表哥出了这么大的事,他都没有露面,也没说要怎么解决赵泽身世的事情。”赵锦欢还在一旁火上浇油。
阮才人哭了一会儿,又自我安慰起来,“你父皇昨日在围场里晕倒了,也许现在还病着,一时顾不上我们。”
赵锦欢撇嘴,酸溜溜道:“他之前病着的时候还亲自过问了赵沅嘉的大婚事宜呢,上到嫁妆,下到婚礼上用的车驾,无一不都安排得妥妥帖帖。”
“他那是做给人看的。”阮才人辩解。
赵锦欢不以为然,“就算是假装的,赵沅嘉也真的得到好处了呀,那嫁妆可都是真金白银!”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你成亲的时候他也不会亏待你的。”阮才人本就气闷,被她一说就更是心烦意乱了。
“我看未必。”赵锦欢不满地哼了哼,“父皇明知我的心思也没让崔表哥给我做驸马。赵沅嘉都成亲了,他也不如我的意!”
阮才人支吾了一下,低声道:“那是因为你姑母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