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沅嘉立马看向赵锦欢,摆出一副狂傲的样子,讥诮道:“你家表哥不过是沾了我家十二的光罢了。”
“姐姐说得对。”赵泽也立马附和起来,眼里不掩鄙夷,“他不仅沾了十二的光,还沾了袁世子的光。不对,不是沾光,是占便宜、拖后腿!”
“要不是他在场上碍手碍脚的,袁世子那队铁定能赢。他要是还有点廉耻就应该给人家道歉,而不是腆着脸?接受父皇的赏赐!”
“你……”赵锦欢气得脸色铁青。绕在嘴边的真相却不能说,憋得她心口都痛了。
明明是沈十二沾了他们阮家的光!父皇为了补偿阿娘这段时间受的委屈,就想到这么个办法给阮齐找份好差事。
“你什么你?”赵泽白了她一眼,火力全开,“我看你的脸皮也是厚,不愧流着阮家人的血。有这么个窝囊废的表哥居然还沾沾自喜,真是不知所谓!”
“你什么都不懂!”赵锦欢咬着牙说完这句,就提着裙子跑了。她怕自己再不走,就会忍不住把真相说出来打赵泽的脸。
望着她颇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赵沅嘉慢慢勾起了唇。
她果然是知道了。
赵泽犹不解气,拉着赵沅嘉低声抱怨,“父皇也是的,这么抬举阮家做什么?他亲自过问,吏部的人不得给阮齐安排个好差事啊!”
“这种话可别乱说。”赵沅嘉装模作样地瞪了他一眼,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声,“谁叫他是阮家人呢,父皇总是会多顾及几分的。”
她的话看似在息事宁人,实际却很有拱火的效果。
赵泽听完确实越发不忿了,心里还隐隐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危机——他觉得父皇好像比表现出来的更看重阮家人。
这让他有些不安,毕竟阮才人也是有儿子的。
“不过是些泥腿子,烂泥扶不上墙,再拉扯也没用!”赵泽恶狠狠地嘀咕了一句,看向阮齐的目光仿佛带着冷刀子。
校场的比试结束后,众人便回了自己落脚的地方休息。因为看日出实在起得太早了,建兴帝也觉得疲乏,便让大家之后都自由活动。
赵沅嘉吃过午膳也有些昏昏欲睡,她打了个哈欠,看向丰神俊朗,半点委顿之色都没有的某人,轻咳一声,“我想要小憩一会儿,你呢?”
陆阔放下茶杯,深深看了她一眼,“自然是妇唱夫随,殿下做什么,我也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