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阮才人走路怎么也不当心些?有的人啊,不低头看着自己的脚站在哪里,是会摔跟头的。”陈婕妤轻蔑的哼了一声,就甩着袖子扬长而去。
一个小小的才人也敢用那种手段争宠,还害得陛下请了太医,真是不自量力!
丽嫔其实看到陈婕妤推阮才人了,不过她才不会说什么,甚至还转头跟沈贵妃告状,“娘娘还不知道吧?陛下那日从才人屋里出来就请了太医,也不知是不是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建兴帝那里一次去了一群太医的事是瞒不住的,大家自然会有所猜想。平时陛下很少会留在阮才人那里过一整夜,既然这点反常,那问题就肯定出在阮氏那里。
其他后妃都是一副看笑话的样子,不上去踩两脚都是好的,自是不会有人帮阮才人说话。
等人都走完了,她还跌坐在地上,双眼含泪要哭不哭的样子。
沈贵妃瞥她一眼,冷冷道:“才人这是想赖上本宫还是怎么?”
阮才人心里一咯噔,连忙爬了起来,支支吾吾想解释,“娘娘,我不是,那日陛下……”
没有人打断她,是她自己说不下去了。药丸确实是她给陛下服用的,虽然陛下是因为奉国寺的谋算出了岔子才气晕的,但这种内情不能说,这黑锅不就落到她头上了吗?
阮才人满心委屈,她谨小慎微这么多年,就那一日因为即将看到胜利的曙光稍微得意忘形了那么一点。
哪成想事与愿违,沈贵妃完全没被算计到,而她却被后宫那些女人记恨上了,这几日没少排挤她,表哥又因为病了顾不上她。
越想越伤心,阮才人不禁泪盈于睫,楚楚可怜地看着沈贵妃,希望她能帮自己说几句话,至少约束后宫那些女人不要再针对她。
沈贵妃看都不看她,淡淡扫了一眼琥珀,琥珀又连忙给底下的宫婢使了个眼色。
“才人,请吧!”宫婢躬着身,却没有多少恭敬的感觉。
“娘娘……”阮才人还想说点什么。
就这时,赵泽大步走了进来,“母妃,我得了一个有趣的西洋妆奁,拿来给姐姐添妆。”
见到亲儿子,阮才人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心里倏地升起了一点莫名期望——母子连心,也许亲儿子知道了她的困境,会帮她在沈贵妃面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