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果然得位不正吗?!
陆阔也拧起了眉心,“所以先皇的遗诏被你们藏起来了?先皇的死可与江太后有关?”
赵宓连连摇头,“当然不是!母后才不会那么做!”她支吾了一下,声音小下去,“父皇弥留之际把诏书交给了母后,他那时都神志不清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母后不公布诏书的内容也很正常。”
她也是在母后死前偷听到她与舅父的谈话才知道了这一切。
母后那时已经知道是卫太妃害得她无法再有身孕,自然不会让赵擘坐上皇位。可她因为隐瞒了遗诏,心里极是煎熬,常常整宿都睡不着觉。
后来她又察觉到了江郅死亡的蹊跷,更是受不了这个打击,一病不起。
临终前,她又把遗诏交给了舅父,虽顾及着自己这个女儿没有把江郅的死亡真相告诉他,但却嘱咐他小心提防赵攀,若是有任何不对劲,就把遗诏交给肃王。
自从知道舅父手里有这份能掀翻天的诏书,她就没睡过一日安稳觉。特别是之后发现舅父竟然开始怀疑江郅的死因了,她就更是惶惶不可终日。
她不想江家出事的,那是母后的娘家,有定国公府在,她的地位才会更加稳固。可是她没有办法,她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江郅的死与她有关,一旦舅父查到了真相肯定会把诏书交给赵擘,那到时候她要怎么办?舅父不会原谅她,赵擘与她向来不和,等他做了皇帝,她还有活路吗?
“母后为什么就不多想想我呢?”赵宓越想越觉得委屈,“我是她的亲生女儿啊,她为什么就不考虑一下我的处境?一定要把我逼到绝路?”
赵沅嘉翻了个白眼,拉了拉陆阔的袖子,示意他赶紧问问题。
再听赵宓抱怨下去,她怕自己会忍不住过去打人。
陆阔压下心头翻腾的情绪,抵着她脖子的利刃往前用力,问:“那诏书如今在哪里?可是被你拿走了?”
赵宓瑟缩了一下,“我不知道,我从没见过。定国公府后来起了一场大火,估计也烧毁了吧。”
陆阔凝眸,正打算再问点什么,却注意到黑暗中蓦地闪过一道冷光,他下意识揽住身边的赵沅嘉,转身把她拢进自己怀里。
咻的一声,有什么利器深深扎入了他的背心。
陆阔发出了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