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沅嘉故作惊讶的啊了一声,倾身到陆阔面前,直勾勾地盯着他,“你的耳朵尖红了。”
说完,她又坏心眼的在他手心挠了两下。
陆阔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却没有舍得松开她的手,反而握得更紧了。
赵沅嘉伸出另一只手,在他眼前轻轻划过,“你眼下乌青有些严重,可是夜里没有休息好?”
陆阔失笑,“昨晚唐大人来找我下棋,三更过了,他才回去。”
“下棋?”赵沅嘉立刻心领神会,“难道他是故意来找你的?”
“恐怕是的。”陆阔敛了神情,“唐大人回去后,我暗暗盯着他的院子,发现何大富在晨钟敲响后才匆匆赶了回来。”
赵沅嘉有些讶然,“那他岂不是一个晚上都在外面?这么长时间都去哪儿了?”想到刚刚才去的清念院,她自问自答,“他莫不是悄悄绕到后山去了卫太妃的住处吧?”
陆阔也由此猜想,“所以,卫太妃眼下应是已经和肃王的人联系上了,她知道自家儿子派了人来接她。”
赵沅嘉的脸上闪过一丝兴味,“她有了倚仗,动起手来只会更加肆无忌惮。赵宓如今还蒙在鼓里,说不定还真斗不过她。”
陆阔嘲讽一笑,为她面前的茶盏添了茶,“对了,那个长得像江郅的小和尚是上个月中元的时候才来寺里的。”
这事沅嘉和贵妃都不好过问,他便让江松出面,与寺里的和尚交好,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些情况。江松年纪不大,嘴又甜,很是擅长打探消息。
“还有呢?”赵沅嘉很感兴趣,不由的又离他近了些,整个人几乎都倚到他身上了。
一股暖香瞬间袭来,将他团团包围,竟让他有种无所适从的慌乱。
陆阔从不知道一个人能对自己有这么大的影响。他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是坐怀不乱的人,可现在她不过是靠近了一点,他就有些心猿意马了。
那种感觉他根本控制不了。
陆阔自嘲一笑,拿起给她倒的茶水一饮而尽,缓缓说道:“他的法名叫空安,今年只有十五岁,自小便在金陵的开善寺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