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赞同她的推论,面上有些复杂,“所以还是母妃在背后出了手。”
江皇后对此没什么想说的,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赵擘,你想不想知道郅儿出事的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肃王呼吸一窒,“你是说当年的事情是赵宓搞的鬼?”
虽然父皇和他都怀疑事情背后有人算计,但却一直没有找到证据。从结果来看,他也确实疑心赵攀。可赵宓也参与其中,还是让他有些意外。
毕竟江郅可是她舅父的儿子。
“我试探过赵宓,她很心虚。”江皇后解释,“我不知道她在郅儿之死上做过什么手脚,但她一定脱不了干系。”
肃王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变得越来越凝重,仿佛与黑暗融为了一体,沉声道:“定国公府出事前几日,我曾收到了国公爷的秘信,他在信中问了我一件事。”
“你说父亲生前给你写过信?”江皇后惊讶不已,“他问了你什么?”
肃王的脸绷得很紧,“他问我出事那日遇到郅儿的时候,有没有察觉到他有什么异样?只我还没来得及回信,江家就……”
“现在想来,国公爷应该是找到了什么线索。”
江皇后急问:“那你有没有察觉到什么?”
肃王摇头,眼里满是自责,“我那时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以为是那熊瞎子,就拉了弓,转身把箭射出去后,才看到竟然是郅儿。一切都发生得太快……”
二十多年了,江郅死前望过来的眼神始终印在他的脑海里,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
江皇后握住自己颤抖的双手,眸光冰寒,“那我们这次就趁机问问赵宓。”
肃王自是愿意。他不会奢求阿凝能原谅他,他只是希望在弄清楚整件事后阿凝能放下这个困扰了他们半辈子的心结。
两人之后便低声商量起了对策。
不知过了多久,寺里的晨钟敲响了,虽然天色还暗着,但也到了寅正(四点),僧人们要开始做早课了。
“事情已经说好了,你回去吧。”江皇后站起身就往里间走去。
肃王只觉得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心里的不舍喷薄而出,下意识就拉住了她的手,不知怎么就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