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阔看着她的眼神很温柔,“放心,我不会沉溺在过去。”
他只是想留住一点属于过去的美好。他在江家长到三岁,在那场大火之前,那里就是他的天与地,承载了他所有的开心与快乐。
也许,阿爹、阿娘会回来看他呢……
赵沅嘉的鼻子有些酸,点头应下,“好。”
她仰头喝了一口酒,辛辣醇香的强烈味道渐渐驱散了她心头的伤感,“对了,圣旨直接传到了大理寺,没有给你造成什么麻烦吧?”
陆阔也浅浅笑了,“托公主殿下的福,现在都没人敢说我的坏话了。”
赵沅嘉蹙了下眉,“以前还有人说你坏话?”
“殿下不用担心我。”陆阔勾唇一笑,望着她的眼神满是兴味,“我现在可是驸马了,不会有人为难我的。”
“谁担心你了?”
赵沅嘉不自在地转开眼,却仍能感到一股很有存在感的视线萦绕在她身上。她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好快,索性站起身走到栏杆前,清风徐来,让她脸上的热度散了不少。
为了让心跳缓下来,她又说回了正事,“你觉不觉得赵宓和那一位有什么忌惮?江皇后说定国公府被定罪前,赵宓曾和那一位秘谈了很久的话。”
“外祖父也说江家出事非常突然,国公爷甚至都来不及安排什么。你说,这里面会不会另有隐情?”
狗皇帝那时才登基不过两年,根本还没站稳脚跟,手握兵权的肃王还在边关虎视眈眈,再加上江太后刚去世也没多久,他选择那个时候动手不仅会惹人非议,还有不小的风险。
说起来,以狗皇帝鬼鬼祟祟、装模作样的行事作风,他就算要清算江家,也会徐徐图之寻找最合适的机会。就像他对待如今的永平侯府一样。
可他那时却迫不及待用那种明眼人一看就有蹊跷的手段灭了江家,怎么看都有些怪。
赵沅嘉摸着下巴想了想,“他会不会有什么把柄在江家的手里?”
陆阔走了过来,与她并肩而立,望着湖面的眼神幽邃冷峻,“有可能。”
“只要弄清楚这事的来龙去脉,说不定就能找到他在忌惮什么。”赵沅嘉有了目标,眼底都闪着光,“不如我们去问问外祖父以前的事吧。”
陆阔从湖面收回视线,转过身看着她,目光直白又热切,“再过几日就是端午,我们也快成亲了,我这个做晚辈的理应上门拜访。”
赵沅嘉轻轻嗯了一声,眼神飘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