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沅嘉见赵宓着实受到了不小的惊吓,都有些应激的状态了,便决定在万宾楼多停留一段时间,又立刻让人去附近的医馆请了大夫。
“姑母,要不要喝点茶?这个玉露糕清甜软糯,吃了心情都好些,姑母要不要尝尝?姑母……”
赵锦欢寸步不离地守着赵宓,姑母长姑母短的很是体贴入微,可不管她说什么,赵宓都没有回应。
赵锦欢心里不乐意了,自己明明刚救了她,怎么就一点表示都没有?
难道不是应该拉着她的手说些感谢的话,从此以后都对她另眼相看,然后再让表哥“以身相许”吗?
话本子里都是这样的啊!
“姑母。”赵锦欢握住赵宓冰凉的双手,委婉提醒:“您适才将要摔倒之时,侄女情急之下使劲儿拉了您一把,没弄伤您吧?姑母?姑母……”
赵宓依旧沉默不语,却挣脱开了她的手。
赵锦欢不甘心,正打算继续说道说道,崔辞就皱着眉开口了,“七表妹,我母亲眼下身体不适,你就让她安安静静地休息一会儿吧。”
“母亲没有摔下楼梯,真是多亏了七表妹和五表妹。”崔辞深深作了一揖,面容沉肃地保证,“这份恩情,我们一家都会铭记于心,之后我也会亲自和舅父说明此事,绝不让七表妹做好事不留名。”
说完,他又恭敬地行了一礼,吩咐赵宓身边的孟嬷嬷好好照顾她后,就推门走了出去。
“表哥,我……”被看穿了心思的赵锦欢面红耳赤的,望着崔辞的背影,跺了跺脚。
走廊上,赵沅嘉正和陆阔说着话。
“羽林卫和我手下的人在酒楼仔细搜寻过了,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陆阔说得很详细,“不过后院倒是有一个隐蔽的狗洞,那大黑狗应是从那里溜进来的。”
“据楼里的伙计所说,那黑狗是这附近的野犬,时常会到酒楼的后巷翻厨余泔脚吃。”
赵沅嘉摸着下巴点了点头,“那就是意外了……”
只是她的眉心还隐隐带了一丝疑虑。姑母怕狗,一回京就遇到这种事,会不会太巧了?
“你觉得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的?”陆阔望着她,问话的语气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