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言和秦桑离开后,尘封已久的屋子里就只剩下赵沅嘉和陆阔两个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尘埃味道,赵沅嘉觉得鼻子痒痒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我们也走吧。”她的声音闷闷的。
陆阔嗯了一声,视线在这破败不堪的地方快速绕了一圈。这里曾是外祖父在山中歇脚饮茶的地方,他很久以前随母亲来过一次。
记忆中的欢声笑语渐渐被眼前的荒芜所取代,故地重游、物是人非。陆阔没再留恋,关上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院子里,赵沅嘉转过身,在三步外的地方看着他,“我让人去找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已经到衙门了?你就这样出来没关系吗?”
陆阔:“大理寺比国子监随意很多。”
他这解释倒是挺认真的,赵沅嘉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大理寺的工作性质并不需要他们一直待在衙门里。
作为大理寺的二把手,陆阔这个少卿应该是来去自如的。
“最近衙门里不忙吗?”赵沅嘉有些没话找话。
陆阔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赵沅嘉,我们谈谈吧。”
赵沅嘉的心里骤然一紧。
她今日叫了陆阔来寻秦桑,就差不多已经暴露了某些事情——若她不清楚陆阔和秦桑的关系,又怎么会这么做?
陆阔自然也清楚这一点。
“赵沅嘉,你知道我是谁吗?”他问得含糊又直接。
“我……”,赵沅嘉深深呼出一口气,抬眼直视他灼灼的目光,“我大概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