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从刑场回来,姑娘看着倒是挺高兴的,还亲手做了一大桌子菜给奴婢吃。只是现在想来,姑娘这就是打定主意要诀别了。”
燕草伤心地哭了起来。
兵马司的衙门离得不远,两人正说着话,沈季言就来了,看完秦桑亲笔写的信后,他二话不说就往外跑。
“我去找她!”
“小舅舅!”赵沅嘉赶忙追了上去,“你冷静一点。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你又打算去哪里找她?”
沈季言倏地停下脚步,“带我去她的房间。”
秦桑在梅花小筑的屋子沈季言来过不少次。前几日他还留在这里过夜了,虽然只是睡在榻上,但他也挺高兴的。
他还以为那一夜两人对酌共饮,把话都说开了,没想到她竟会钻了牛角尖……
沈季言步伐沉重,径直去了里间。打开衣柜,发现里面的衣物确实少了大半,就像是带走了一样。
不过,他最后却在她的枕头底下找到了一个唐草纹的玉佩。
这是她当年好不容易从唐家带出来的,小半个巴掌大的东西,藏在了头发里才没有被抄家的人拿走。
他知道她有多珍惜这枚玉佩,这些年从不离身,若只是离开京城,又怎么会落下这么重要的东西?
“她这是不想活了……”沈季言把玉佩紧紧攥在手心,一双眼睛瞬间就红了。
若说燕草的话让赵沅嘉还有些迟疑,现在沈季言也这么说,就让她不得不相信了。
“怎么会这样?唐家已经平反,她也脱离了教坊,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她为什么会想不开?”赵沅嘉是真的没想明白。